伊泽对自己的信徒很满意。
虽然,信仰也不纯粹,召唤他是想要利用他拯救那个名为夏油杰的男人。但好在听话,对他有应必求。
这次出门并不是简单的闲逛。
羂索想要姐妹俩给他一件东西。
狱门疆,据说是平安时代高僧圆寂所化,此刻被伊泽一搭没一搭地抛着。
“他说了什么吗?”
“封印五条悟,让你见机行事。”
“别的呢。”
“玩得开心点。”
眼前似乎映出了男人意味深长舒展的眉。
伊泽侧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要是他不是受制于菜菜子和美美子,他和羂索没准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但很可惜,他并不喜欢人类,披着人皮的怪物也是一样。对于他人而言,他的憎恶太过复杂,爱恨中夹杂了更加复杂的感情。信徒是例外,比起爱,他更期待从那些虚无缥缈的愿望中获取他更加期待的东西。
他稳稳接住狱门疆,转动的眼珠恰好卡在掌心的纹路之中。
力量似乎被那只四处转动的眼珠汲取,盘踞在皮肤上的蛇恶狠狠伸出蛇信,想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咒物一点教训。
狱门疆合上了那只独眼,安分停在伊泽手中。
要施展狱门疆简单,难点不过是将五条悟引入必定的结局。他是伊泽见过实力最强的人类,就算是他也要小心思考对策才能取胜,这还是在咒力上占了便宜,信仰不死,伊泽几乎是永生的。
但他脆弱得过分,要是五条悟认真动手,他绝对活不到将他关入狱门疆的那一刻。
要怎么做呢?
羂索将他视作了实现大业的踏脚石,菜菜子姐妹将他当做复活夏油杰的许愿机,只要实现了他们的愿望,神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抛到一边。他虽然能重生,但死去的滋味并不好受,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在漏洞中苟活的人来说。
这样看他一点好处都没得占啊。
伊泽垂下睫毛。
不过也习惯了。
贪婪是永无止境的。他也夺走了他们最为珍贵的东西。
伊泽想要的只有一种。
他安抚性按住游走到手腕处的蛇,“不愧是他,场面话说得可真好听。”
“不过我确实很开心。”
开心得快要疯掉了。头脑似乎也轻飘飘地浮着。
他相信羂索的能力,他是伊泽见过最丑恶的人类,毫无人性的计谋让伊泽也忍不住要为他鼓掌。
伊泽的眸光中映出菜菜子和美美子惧怕的脸:“不用这么害怕,我现在还是拯救夏油杰的最佳工具呢。”
将伊泽当做工具是最严重的僭越,可他并不在乎,甚至大咧咧地将这个成为共识的称呼叫了出来。
菜菜子:“我……”
少年盈盈笑着,腮边的碎发黏在脸颊,看上去有几分孩子气的柔软:“请我吃甜筒就原谅你哦。我要石榴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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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一单大活(伙同羂索给五条悟套麻袋),因为疼痛半死不活的伊泽也振作起来,勉强打起精神。
虎杖悠仁的眼神飘忽:“伊泽,平时也这样吗?”
伏黑惠面色凝重:“完全没见过。难道喝多了咖啡吗?”
伊泽是出了名的□□敏感体质,喝一小口咖啡都能亢奋到半夜,不但自己睡不着,还强行把他们叫起来一起打游戏,整个男生宿舍都哈欠连篇,伊泽还要提供叫醒服务,将自己冰冷的手背一个个贴上他们的脸颊和脊背。第二天,所有人都要带着黑眼圈一起上早课,简直不要太痛苦。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钉崎野蔷薇摇头,意有所指:“没准是有了喜欢的人呢。”她露出揶揄的笑:“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心有所属了嘛。”
虎杖悠仁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