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朕留你一方小印。必要时,你可代朕行事。”
“内廷诸事,有这方小印在,皇后也要听你的。”
年姒玉听他这话头,总觉得他似有什么谋算。
就跟那年去热河,是为了引出弘时和允禩似的。可这回的隐隐绰绰,似乎比上回还要看不真切,这背后的人似乎也到了博弈的关键时刻。
不论是南京还是京师,似乎都很要紧。
胤禛这一走,仿佛就能看见许多人的真面目了。
年姒玉收了小印,心里想着,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将这方小印拿出来。
太后薨逝,明面上瞧着一切如旧,可年姒玉却敏锐的察觉到朝局上的动荡。总觉得有什么在私底下暗暗的酝酿,就想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冲破桎梏,冲向毫无准备的他们。
胤禛现下没有见到甘凤池,此事上就没有多说什么。
年姒玉也只问了他一句:“那外廷呢?只有怡亲王一人,就足够了吗?”
胤禛轻声说:“还有马齐隆科多他们在。不会有事的。朕会令弘昀弘历弘昼坐镇京师。他们没有听政的经验,也不会监政理事,就在军机处行走,看看大臣们是怎么办差的。”
弘历弘昼都已在之前大婚。与弘昀一道,俱封为贝子。
如今也办了些差事了。
胤禛近乎喃喃自语般说:“朕总是要试一试的。”
年姒玉抱住他,轻柔低语:“皇上,臣妾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嗯。”胤禛抱紧了年姒玉,“朕将周成留给你。他常去各处传旨,外头都认得他。你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前头或宫中寻老十三,不会有事的。”
他会回来。一定平安回来。
胤禛出趟远门,叫了福惠纯恪来细细嘱咐了一番。又去跟七阿哥说话。
七阿哥听的明白,人也乖乖点头,说什么应什么,还对着胤禛笑。
旁的人就不再见了。各处也都只得了胤禛的旨意,甚至有的地方,例如皇后处,是等着胤禛星夜离开后,翌日圣驾离京,才知道皇上出巡河南去了。
明面上皇上去河南,实际上直接就往南京去了。
这一路上要日夜兼程,未免人怀疑,不方便给年姒玉这里递信了。
因此离了圆明园,年姒玉就不知胤禛的消息了。
但明面上的廷寄和消息还是有的,圣驾一路往河南去,都知道圣驾要见田文镜,要巡视河道。
除年姒玉允祥外,旁人都不知道胤禛去了南京。
胤禛曾说,福惠年纪到底小些,也就没有告诉他这些事。年姒玉知道福惠机灵,但也没有同福惠说这些事,大人们自然比小孩子周全,现下也不需要福惠分心至此。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些。
年姒玉已有月余不知胤禛的消息了。
也不知南京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且在前几日,军机处那边就没有圣驾的消息了。说是入了一段河道,御舟过去了,后头的大臣们没有跟上,那段河道凶险,就不知皇上现下如何了。
正是正月里头,各处封印过节。宫里只那么几个人当值,偏偏就是这么巧,这么个时节就有些传言传开了。
裕嫔和懋嫔来见年姒玉。
裕嫔说:“贵妃,昨儿个夜里,弘旺去了二阿哥的府里。”
弘昀如今身子没有怎么好利索,但手上也是有些差事的。不那样重要,但他是如今年长的皇子,总还是有人的眼睛盯着他的。
他如今倒也洗心革面,跟从前是不相同了。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从不似弘时那样惹是生非。
和几个阿哥关系也都还好,倒是待福惠亲近几分。
他和齐妃的母子关系也是淡淡的,不过比之从前,还是缓和了一些的。
弘旺身上没有错处,他可以往各处走动走动。
可这个时候,弘旺弘昀府上去,那就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