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没有在这儿遇见贵妃娘娘,也会想法子把这些话递到贵妃跟前的。”
年姒玉瞧她一直坐在这儿,似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听她这样说,便问:“公主听见什么了?”
二公主抚了抚肚子,道:“如今儿臣这样,也不常出门。但儿臣的府邸在宫外,总能听见些消息的。隆科多之子德柱生病的事,娘娘想必知道的吧?”
年姒玉整了整神色,德柱生病的事,她当然知晓。
从她大哥二哥离京后,因着年遐龄夫妇会回京,家中事务还需关氏料理,年希尧去了广东,暂且就没有带着关氏一道去。
家中长子媳妇还需要历练,关氏稍后才会去和年希尧会合。
年羹尧和爱新觉罗氏是一道去了西北的。
从他们走后,年遐龄夫妇回京后,这德柱就病了。
胤禛很重视,叫了太医去瞧,说是风寒,可这么鞋时日了也不见好,年姒玉心里头一直有怀疑,只是总也查不出什么来,瞧着德柱的精神又还是不错的。
可二公主这话,又透着问题。
年姒玉没说话。
二公主又说:“娘娘私底下可让人查一查佟家的人。不想德柱在佟家待着的大有人在。儿臣身份多有不便,也不敢沾染这些事。”
“可娘娘对儿臣额娘有恩,额娘都与儿臣说过了。儿臣心中感恩娘娘。外头听见了这个,便是想法儿要告知娘娘的。”
二公主如今的日子,自然是大不如前的。
先前齐妃有弘昀弘时,二公主嫁的也挺好的,额驸待她也很好,她在外行走还是很有尊荣的。
可渐渐的,她额娘与弟弟们的事情牵累了她,她这边在外头就不大受人待见了。
但皇阿玛待她一如往常,额驸家里的人就不敢造次。
额驸倒是一如既往,令二公主心中颇觉安慰。
齐妃把去贵妃跟前求情传话的事与二公主说过了,皇上没见齐妃,却特意叫了御前的人来传话,这已是宽宥了。
二公主心中感念,这才投桃报李,将她听来的消息特意告知年姒玉。
年姒玉浅浅瞧了齐妃那边一眼。
二公主是敏锐的人,一回就看见了,她轻声说:“娘娘放心。这事儿臣的额娘并不知晓,儿臣没有对额娘说起过。”
年姒玉问她:“公主为何一定觉得是佟家的人有问题?”
二公主忽而轻轻一笑,那笑并不是愉悦的,好似带着说不清的苦楚与自怜自伤。
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因为儿臣也是公主。”
怀恪公主只留下这句话。就慢慢的起身,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给年姒玉行礼告退了。
她走到齐妃的跟前,与齐妃说了几句话,齐妃就站在那地界给年姒玉行了礼,母女俩就慢慢的回去了。
年姒玉静静望着她们的背影,心里在思索怀恪公主留下的那句话。
怀恪公主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公主这个身份,和佟家的关联,就只落在了太后那位温宪公主的身上了。
可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关系,年姒玉还理不清。
需要查清楚。
佟家的事,隆科多的事,都不是她能轻易插手的。
得找胤禛。
德柱年纪也不大,能与佟家的人周旋到如今,已是很厉害了,照这么看来,这病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胤禛回牡丹亭云的时候,有点晚了。
福惠和纯恪早回自己的院落歇息去了。
反正在前头,他们父子父女也能见上,倒是七阿哥,胤禛这个大忙人,他不是天天都能见上的。
天天睁着大眼睛等胤禛,胤禛来了,一贯冷静的七阿哥高兴的不得了,糊了胤禛一脸的口水,父子俩玩了好一会儿,七阿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也就这时候,才像个活泼泼的小孩子。
胤禛去哄着七阿哥睡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