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前些日子,妾身却听闻娘娘悄悄跟着皇上去了市集上,扮作民人游玩取乐呢?”
她笑着说,“娘娘在宫中,拦着嫔妃们不让侍寝,自己却占着皇上,便是皇上去永寿宫瞧四阿哥五阿哥,娘娘都要赶过去截人,怎么今日倒说不清楚皇上的心意了?皇上的心意,难道不是娘娘左右的吗?”
郭络罗氏手指甲都掐进掌心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话不妥当。可她心中实在难受,这一股气不吐出来她会憋死。
她是为皇后,但她也是为了她自己。
八爷至今都跟她别别扭扭的,不就是因为宝嫔么?宝嫔能有什么好的,娇娇娆娆的,不成个样子。
八爷如今是起复了,复了贝勒爵位,又在朝中当差了,瞧着一如从前。
可她外祖呢?外祖父的爵位一直没能落实下来。几个舅舅还建在,偏偏那亲王的爵位迟迟没有旨意,家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外祖家里的人都求到她这里来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如今也不好去求八爷了。若皇上肯抬抬手,安亲王府上,必定又能风光如前了。
别人不得志,是缩手缩脚的过日子。偏郭络罗氏不这样,她外祖家越是不行,她越要昂首挺胸的过日子。
她额娘是郡主,她难道不是天生比这些贵女矜贵吗?
现如今越是不行了,她越是要维护这个体统。年家算什么?比得上她郭络罗氏家世显赫吗?
她说这些话,便是要出口恶气。皇上既摒弃前嫌用了八爷,那就是还不愿和八爷撕破脸,她说几句话,难道还不行了?
况且,她说的都是事实,又没说错。
这宫里宫外的人,这么几回,大大小小的宴席上,也是亲眼见过,也是亲耳听过,知道宫里的宝嫔娘娘是个什么性子什么姿态。
瞧着皇后齐妃熹妃都不跟宝嫔别苗头了,怎么这位八福晋又梗着脖子顶上去了呢?
这说出的话,众位甚至都巴不得自己耳朵聋了没听见。
今儿来皇后寿宴的,人可多了。外头的夫人命妇们,宫里的嫔妃们,也就是太后太妃们不在这里,八福晋把这些话拿出来说,实在太难看了些。
从前八福晋骄横些,是她出身好。莫说是咱们这位皇后,从前的四福晋,那便是三福晋,也是被八福晋说过的。
可现在时过境迁了,物非人非了,这八福晋说是妾身,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敢指责当今的宠妃呢?
她那个外祖家里,亲王爵位还没落下来呢,这得罪了宝嫔,皇上那儿,怕是要生气的。
十四福晋是个痛快人,也不想看着八福晋犯傻,也不想叫宝嫔不高兴,她也看不惯八福晋这么咄咄逼人的口气,她这心里头自然是偏帮宝嫔的。
她就笑道:“娘娘与皇上的事儿,八嫂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呢?横竖今日过来,都是给皇后娘娘做寿的。皇后娘娘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言下之意,皇后都不说话了,八福晋您就别跳了。
便是再把皇上宝嫔微服出宫的事儿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这又不是什么罪状,这是宝嫔得宠的力证。这不是宝嫔会拦人,这是皇上要宠着她。
十四福晋觉得八福晋糊涂,这人糊涂了一辈子,现在还糊涂着呢。
总抱着嫡妻正妻说事,又有什么意思?皇上的嫔妃,能和普通勋贵人家一样么?
十四福晋心中庆幸,幸而她和他们爷都不糊涂了。
哪知道八福晋根本不领她的情,郭络罗氏看着十四福晋,冷笑道:“皇后娘娘做寿,难道皇上不该来吗?”
十四福晋一愣,心说,这人怕是病得不轻吧。
这话能随便说吗?这是想管皇上的事了?
十四福晋不理八福晋了,转头自顾自的去和十三福晋说话了。
在座的人都不接话,想把这页翻过去,皇后也笑着同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