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
大概是报应吧,这是太宰治的第一个想法。
得到的都会失去,现在又轮到了少年的记忆了吗?
太宰治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月下木鲤的回答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一样。
他走到了月下木鲤的面前,和织田作之助一样蹲下,却主动的牵起了少年的手。
少年想躲,却没躲开。
“阿鲤,你的名字,是月下木鲤,我是太宰治,以前,我们是最最最好的朋友。”
月下木鲤原本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在听到‘朋友’两字的时候,暂时的安静了下来。
“真的吗?”
是他叫月下木鲤是真的吗?还是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真的?
“都是真的,阿鲤,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就像将自己最重要的弱点毫无保留的交予了对方一样,太宰治的表情是那么的诚恳,令人安心。
这样的形容,原来也有一天可以属于太宰治。
“我是…月下木鲤?”
少年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有人郑重的对他许下了诺言,而这份宝贵的情绪也传达到了他的心中。
青年不止友善的微笑之中藏着千言万语。
这个人,一定对曾经的自己,非常重要,月下木鲤想到。
“太宰君,还有…织田作先生?谢谢你们。”
他本能的不想这么遗忘下去,所以愿意迈出第一步,付出自己的信任。
太宰治终于笑了出来,实际上他昨晚受的伤只是简简单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在还疼的厉害,可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乎自己的伤口。
他站了起来,牵着月下木鲤的手,“阿鲤,跟我们回去看看吧,说不定你能想起什么呢?”
月下木鲤顺着他的力道也站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走在两人的身后,在心中发出了感叹。
就算出了这样糟糕的事情,太宰依旧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全局,在得到少年什么都不记得这个事实的瞬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慌极了。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太宰治身后的衣服逐渐被鲜血浸湿,不多,但却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就像某种预兆一般,他依旧能够从容的与月下木鲤交谈,甚至和对方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藏在他们之中的陌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织田作之助不相信太宰治心中毫无触动,他只是…
不能表现出来。
——
三人还没回到横滨,月下木鲤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太宰治停止了说话,“看看是谁吧。”
月下木鲤点头,看向来电显示。
“…zero?零?”月下木鲤轻声说了出来。
太宰治没有放过少年一丝一毫的反应,遗憾的是少年的表现依旧没有想起任何的东西。
而太宰治当然知道他们是谁,那是月下木鲤极为重要的朋友之一。
少年看了看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见他们都朝自己点点头,才鼓起勇气接通了。
“阿鲤,你不在波洛吗?你去哪里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充满了着急,似乎是在波洛咖啡厅没有看见少年才会这么急切。
月下木鲤愣了愣,又是一个‘自己’的朋友吗?
“我…不记得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然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月下木鲤无法理解的脆弱。
“阿鲤…你…又忘了我们吗?”
这个‘又’的指向性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月下木鲤还是太宰与织田作,都是一愣。
他们知道月下木鲤(自己)失忆这件事。
这也就代表着,他们一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月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