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里, 神宫寺奏都在剖析宿傩的心理。
这个人物有点意思,想要恶心他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来过去的“培养”对宿傩的影响确实很大, 已经变态到这种地步了。
在宿傩眼里, 他是“有妇之夫”,所以觉得强行加入会破坏并葬送他本来“美满”的夫妻生活,让他因为“婚后出轨”暴露而身败名裂。
更不用说一个神子与诅咒师勾结这种事了,爆出去绝对会遭万人唾骂, 他身为诅咒师、未来的诅咒之王, 自然不用担心名声多臭,但这对于神宫寺奏来说必定是会毁了他的一步狠招。
想清楚之后, 神宫寺奏只觉得宿傩是懂得隐忍的, 知道靠硬实力打不过他,就假意附和暗中谋划,只为一招封喉。
想到这里,神宫寺奏开始期待宿傩最后的爆发时刻了。
既然他要和自己演这一出,自然乐意奉陪。
不如他之后稍微主动一点,复刻他前世父母和小情人之间的调情行为,一方面配合了宿傩的计划,另一方面还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有了伴侣还如此放荡,一定会被讨厌吧。
心中这么决定下来, 神宫寺奏恍若无事一般继续往日的作息, 而两面宿傩不知去了哪里。
过了一个时辰,羂索禀报有一个信徒想让神子帮忙治病驱邪,而这个信徒曾经为涅槃教豪掷千金, 在教中有着非一般的地位。
神宫寺奏一听到治一次病就有千金, 没犹豫便答应了。
而且如果把事情办好了, 这位信徒再出去大肆宣传神子在平安京的事迹,凤栖之地的人们还会多给些恨意值。
何乐而不为?
在会面室中,神宫寺奏与信徒之间隔了一张朦胧薄纱,后者只能看到银发神子大致的轮廓,却依然被惊艳得挪不开眼。
半透明的帐子并不能挡住神子清绝出尘的气质,挺直脊背端坐着显露出姣好的身形,一动一静之间都不似凡人。
神宫寺奏把纠缠在信徒身边的咒灵悄然祓除,又开出一副包治百病的药丸,信徒就被蛊惑得多给了三倍酬金。
羂索把这些钱都保存在只有神宫寺奏一人居住的塔楼顶层,一分都没有动过。
一次简单的会面结束后,羂索迟疑地说出了关于凤栖之地的传闻。
听说那里的人已经不愿意外人称那里为凤栖之地了,而是凤弃之地,因为凤凰神子已经离他们而去,没有神子的凤栖之地就如同鱼离开了水。
羂索自然不太愿意让神宫寺奏从自己身边离开,但也不想纵容这样的传言继续发酵,怕会对神宫寺奏造成不好的影响。
毕竟对方是诞生于人们祈愿中的神明,他们是互相依存的。
“殿下,关于这件事……家主是这样回应的……”
神宫寺奏听到后面的话,反而勾唇笑了出来,竟然强行说他现在正和两面宿傩交战,不解决这个祸患短时间回不去凤栖之地。
为了保住他的名声,家主也是很努力了。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辞。
羂索本来就眼红神宫寺奏对宿傩的态度,经过这两天更为嫉妒,觉得家主的做法正好为他接下来的计划铺路。
但他又拿不准宿傩在神宫寺奏心里的重要程度,还会为如若真的除去了宿傩,神宫寺奏会不会因此彻底厌弃了他。
万分纠结之下,羂索试探地问出口了:“殿下,您这般对宿傩……到底是什么原因?”
神宫寺奏心道他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宿傩是他的玩物,淡淡瞥了一眼羂索,“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怎么?你也想要我这么对待你么?”
羂索闻言眸子暗了暗,他倒觉得如果神子殿下如果真如对待宿傩般视他为玩物,也好过现在不咸不淡的态度。
“不敢,只是确认一下……”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