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很。
尹随摇首笑笑:“相反,他很喜欢你,也羡慕你能过得肆意。桓伯伯对他要求高,他也养成了说教的性子,他是怕你耽误了自己的天分。”
“那你呢?”郎野问。
尹随垂眸,摩挲着酒壶。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还挺讨厌他的。”
三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郎野皱眉,“以前你跟他关系最好了。”
尹随:“你们不懂,当你拼尽全力也赶不上对方的时候,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没有桓蒙的天分,也没有谢同疏的毅力。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耀眼的总是桓蒙。我曾经是嫉妒他的。”
“谢同疏呢?”
“谢同疏……”尹随不由失笑,“他一直以桓蒙为目标,他的眼里只有追逐,没有嫉妒。所以有时候,我也讨厌他。他让我觉得自己是只阴暗的臭虫。”
郎野:“可是,他不也做了那件事?”
“当年之事尚存疑点,但他这么多年内力未有寸进是真。”
郎野:“那他厌恶我们是应该的。”
“你今天剖析这么多,是不打算继续自在下去了?”骆衔山一针见血。
尹随拎着酒壶起身,衣袂随风荡起,负手踏出凉亭。
“心有困惑,从未自在过。但我有预感,窥破真相的契机已经出现。”
“尹随。”楼轻衣叫住他,“你还是怀念他的吧?”
尹随身形一顿,背对着他晃了晃酒壶,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