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确,惹来武王的滔天怒火。
昨夜那句杀气四溢的话犹在耳边。
——伤我门徒者,诛。
在九级武王的震慑下,无人再敢招惹八方客栈。什么“极地金蚕”,什么“杀人凶手”,一切的一切都与陆见微无关。
她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客栈掌柜。
薛关河剁着肉馅,愤愤道:“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之前泼了那么多脏水,现在什么表示都没有,只知道可劲儿地吹。”
“的确。”岳殊经历多了后,心智比以前成熟不少,“如今这般,江湖只会以为那些人是屈于武王威压,他们还是会在心里嘀咕,认为掌柜的是依仗师门长辈,行事无忌。”
“想那么多做什么?”梁上君杵着扫帚在门外,“不被冤枉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薛关河扬起菜刀:“就你会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衣服已经被泥水弄脏,再怎么洗,都不是原本干净无暇的衣服了。”
岳殊一针见血:“总得揪出泼脏水的是谁吧。”
“哪有那么容易?”梁上君嗤笑,“谣言之所以叫谣言,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它的源头是——”
“陆掌柜!”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梁上君浑身一抖,想起之前被支配着洗去面具的窘迫,悄悄探出脑袋。
真是韩啸风!
他来干什么?
张伯前去开门,引韩啸风入内,见其手上拎着一个昏迷的人,身着灰色衣裳。
他下意识问:“是灰衣使受了伤?”
“不是。”韩啸风将人扔到地上,迎面见到陆见微,抱拳道,“陆掌柜,你看此人衣物可眼熟?”
陆见微眼风扫过,不由笑道:“韩使怎么抓到的?”
“周家案颇有几分蹊跷,武林盟迟迟未能查明,我便带人布局,声称找到周家‘极地金蚕’,不想当真引来杀手,可惜的是,只活捉这一人。”
“此计甚妙。”陆见微恭维一句,“不过你带此人来我这做什么?”
“陆掌柜在双溪城之事,我已有耳闻。灰衣杀手体内藏着蛊虫,我不敢贸然审问,遂让其昏迷,带来请陆掌柜瞧瞧,能否拔除蛊虫?”
陆见微确实对蚀血虫感兴趣,苦于没有足够的实验标本,韩啸风此举倒正合她的心意。
“我不敢保证。”
韩啸风:“无碍,尽力一试便可。”
周家案的凶手一直未能查出,陆见微身上的脏水也尚未真正洗清,拔除灰衣杀手的蛊虫至关重要。
陆见微不打算贸然尝试。
她得提前做些准备。
“陆掌柜,我还有事,先行告辞。”韩啸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把最关键的证人放在客栈,他放心得很。
九级武王的事已经传遍江湖,相信短时间内没人再敢觊觎客栈,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行至院门,不知想到什么,忽又转身。
“陆掌柜,司里之前查到一条线索,指向千里楼夏怀谷,你被污蔑的事,极有可能与他有关。”
陆见微目露诧异。
“他跟我有仇?”
韩啸风摇首:“不知。”
“之前冯炎被伤,是因为此事?”
“是的。”
“先前怎么没说?”
“彼时尚未查明,只是发现一点线索,夏怀谷内力深厚,楼中弟子人多势众,韩某不敌。”
“现在又是如何查明的?”陆见微好奇。
韩啸风脸上露出一丝崇敬,很快又收敛。
“陆掌柜见谅,具体事由涉及司里机密,不能详细说明。千里楼不简单,陆掌柜当心。”
陆见微含笑道:“多谢提醒。”
韩啸风离开后,陆见微一头钻进蛊虫研究中。
如何在不惊动母蛊的情况下,将子蛊引出体外?
她在商城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