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被萧氏给撞到。
当时萧氏大惊失色,忙转身就往屋里跑。
而杨家父子,做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本就提心吊胆的,这会儿被萧氏的突然出现和跑走吓得不轻。
于是父子俩忙把人又重新架了回去。
可心中有鬼的人,肯定害怕萧氏会把看到的事给说了出去,加之杨地主的儿子早就对生不出儿子的妻子厌恶至极,是以他干脆拿刀子割了萧氏的喉,而此时被灌了很多迷药的杨佑,还处在昏睡中。父子俩很快制造出了通奸的假象,然后再悄悄往房里点了一把火,原本想着哪怕他们装模作样救了火,这两人也肯定死的透透的了,岂知进屋后一看,那被割了喉的萧氏虽昏迷着,可还有微弱气息在,这可真是命硬啊。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杨家父子自然不可能还让她活着。于是,装作被妻子与人通奸之事气得“怒不可挡”的杨地主儿子,直接用刀割下了萧氏的头。
此一番招供,让在场百姓直呼万万没想到,话说他们可是骂了萧氏不知多少回呢。
书吏把杨家父子俩的口供一字不漏写了下来,最后让两人画押。
如此手段残忍的行凶,自然逃脱不了律法的严惩,林远秋给两人直接判了秋后问斩。
虽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凶手也在几个月后就能处决,可林远秋心里并不轻松,原因还是只要有了通奸的名头就能对女性随意打杀的事。
林远秋觉得,有这种宛若保护伞的律法在,妇人冤死的案件肯定还会时有发生。
只是律法上的事,并不是他一个提议,圣上就能改了的,所以自己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不过,整个石洲府辖区内的事,他这个知府还是能做主的。
不出一日,府衙就往下辖各县贴出了告示,告示上先是以此次案件做了举例。然后官府下了规定,日后若有谁借着妇女不贞的由头随意处置人,包括浸猪笼在内,全按杀人犯论之。
此话的威慑力可谓不小。
这下,好些氏族,特别在知府大人面前吃了亏的赵、陈、杨三家族长和族老,更是谨慎小心了起来,生怕被知府大人抓了把柄,从而往死里收拾他们。
······
贴了告示之后,林远秋本着不试一试不甘心的想法,很快给张贵去了信,然后又安排府里的一众家丁出了门。
张贵收到信后,立马按着林远秋的吩咐忙碌了起来。
随后,一则夫家喜新厌旧,故意冤枉妻子与人通奸,而后再杀了妻子的事在京城传了开来。
传话之人还在最后加上一句,“别说,这法子还真不错,咱们大景朝律法是允许苦主对失贞妇人动用私刑的。”
其他人一听,却不敢认同,“咱们可不能有这般心思。”
传话人笑,“怕啥,反正律法又治不到咱。”
说罢,给自己贴了浓眉和长胡须的张贵就离开了。
留下茶馆里的众人好一番讨论,而后没过几日,这事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其他州城也有民众在谈论这件杀人的官司。其中不少人都在为萧氏抱不平,都觉得杨家父子太不是东西。
而在苦主可动用私刑的这点上,出现了好几批意见不一的百姓。其中大多数人都觉得此事不关己,私不私刑的事与他们肯定沾不上边,所以并不在意。
也有人觉得就该如此,否则没了约束,这世道还不乱了套。
另一帮持不同意见的,则反驳,“正因如此,才会出现这种乱扣通奸罪名,私取他人性命的官司的事,要我说,这才是真真的乱了套吧。”
支持私刑的觉得对方故意夸大其词,“这种冤枉人的事毕竟在少数,你看,这么多年咱们也只听到了这一起。”
“你怎知道以前的那些不是被冤枉的,此次若不是石洲知府明察秋毫,又有谁能知晓萧氏竟是被夫家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