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中的哪家。
于是,景康帝便问,“不知与林修撰议亲的是哪家之女?”
哪家之女?
林远秋不知道该怎样说,毕竟钟伯父如今丁忧在家,自己再报出他的官职不知对不对,可不报出官职,他也介绍不清楚。
至于忠勇伯府,其实林远秋并不想牵上,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分家析产,早就各过各的了,就没必要牵扯太多。可林远秋知道,在圣上面前肯定得提上一嘴,别到时认为他故意瞒着不说,再给他扣个欺君之罪就麻烦了。
是以,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林远秋躬身,“启禀圣上,与微臣议亲的是钟家姑娘,其祖父正是新故的忠勇伯,钟姑娘的父亲先前在泾州大营当都教头一职。”
竟然是钟世昌的孙女,景康帝有些意外。
只是,那都教头不是末流官吏吗?
景康帝倒是没想到,忠勇伯居然还有一个去兵营当都教头的儿子。
不过,景康帝很快就想起,当年钟世昌让几个庶子分家另过的事。
所以那钟家姑娘,该是忠勇伯庶子的女儿才是。
说实话,对于林修撰会与小官吏之女议亲的事,还真有些出乎景康帝的意料了。
景康帝没再多问,而是让一旁的吴公公去库房拿了赏赐过来。
最后,林远秋是抱着整套御制文房出了宫。
想到刚刚自己出御书房时,看到那门口台阶上还跪着的两人,这样的大风天气,愣是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林远秋心想,这种心惊肉跳的地方,往后自己还是少来为好。
宫门外除了守门的兵卫,其他啥都没有,至于马车什么的肯定不必想,看来只能靠脚量着回翰林院了。
......
而翰林院里,一直紧绷着弦的方掌院,在看到林远秋不疾不徐的回来后,提着的心终于归了原位。
再看林修撰手里捧着的锦盒,上头印着的御制花纹,方掌院可是认得的,所以,这林修撰不但办好了差事,还让圣上龙心大悦赏了他?
这样一想,方掌院忍不住在心中夸赞起自己的明智来,幸好他安排了林修撰过去,不然这会儿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
关于圣上问他的事,林远秋自然不会与旁人说,方掌院肯定也不会问,人可不能好奇心太重,特别是事关圣上的事。
出了掌院堂厅后,林远秋就很快回了修史馆,准备继续誊抄已差不多完成了一半的文稿。
见林修撰回来,众人忙围上前来。
待林远秋把装着文房的锦盒小心放置桌上时,有眼尖之人立马忍不住惊呼,“御制之物!林大人,这是圣上赏赐的吧?”
林远秋笑着点点头,“正是圣上恩赐。”
这可不是林远秋故意显摆,御赐之物本就得好好收着,方才回来时,他就是一路小心捧着的,这会儿林远秋肯定得找个最佳的位置摆放着了。要是随意往哪里一搁,那么一个对圣上大不敬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
所以,林远秋觉得,只要与小命挂上勾的事,自己再怎样谨慎都不为过。
显然众人也都是知道这点的,所以自林远秋把锦盒摆到桌上后,哪怕好奇心再重,大家也都下意识的没敢靠得太近,免得会不小心磕碰到,从而给自身惹来麻烦。
还有,有好几人,在看到桌上的大锦盒后,心里却偷偷在想,今日进宫之人若是自己,那么这会儿得了赏赐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除了看赏赐,还有人开始询问起进宫的事来。
比如就有人忍不住纳闷,“林大人,杨大人和胡大人怎么没与你一道回来啊,他们人呢?”
林远秋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对于杨、胡两人被圣上罚跪的事,在回来的路上,林远秋就已经想好了应对,那就是只字不提,对谁都不提,免得生出是非来。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