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蓉和他越走越近。
刘玲玲为了他,已经在这熬成了老姑娘,见上面终于给她姐夫来电报了,她心中又燃起了回城的希望。
在得知这只是一份表示慰问的电报后,整个人失望的不行。
“老潘,你说这要是真的恢复高考,咱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能回城了?”
老徐在牛棚里问着潘良。
他媳妇和他离婚了,听说带着他的两个孩子改嫁了,他还有点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在这至少有老潘,还有那些人。
小文那姑娘还会时常给他们俩送点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等回城后,他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要是能恢复原来的职位,还挺好的。
“对了,你上次回去,你二姐她怎么样了?她当年的那个孩子找回来了吗,有音信没?”
老徐突然想起来了这茬事。
蹲在炉子旁通炉子的潘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还是疯疯癫癫的,那个孩子已经丢了快二十年了,哪里还有音信。
估计现在都该长成小文那样大了。”
他这次回去,他二姐还喊他爹,他说他是她兄弟,她说啥都不信,怀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说是她的闺女家玉。
他二姐的闺女当初在医院一生下来,就被人给偷走了,二姐自那以后就疯了。
他也找了他那个外甥女很多年,但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我记得小文今年也是二十岁,去年刚来这的时候,我听到她已经结婚登记的事,还有点不敢相信。
年纪轻轻就结婚了,那个宋知青人也挺好的,俩人配的很。”
老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亲生闺女,他下放那年,她已经十六岁了,现在估计都结婚嫁人了。
这□□年,她没有来这看过他这个父亲一次,他儿子也是。
每次看到旁人的媳妇,子女都来这探望,他心里就难受的慌。
“小文也是二十岁了吗?”
潘良有些诧异,炉子都不捅了,脸上闪过一抹思虑。
“二十了,之前我还问过她,多么年轻啊,比咱那会强多了。”
老徐这个老教授,也不好白吃她的东西,可他除了这身学问,就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了。
不管啥,他就一股脑的教给了她。
潘良又追问,
“你有没有听她提起过她的家庭?”
“这个倒没有,对了,去年她家人不是来过咱这农场吗,当时你不在农场,你不知道。
她还带着她的二妈二爸来这找老曲,还是我在中间给牵的线。”
老曲是个老中医,也被下放到这来了,农场里的人有啥病的,都来找他。
之前有个女同志结婚几年,要不上孩子,就是他给开方子吃好的,听说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婆婆还过来给老曲送喜蛋。
“怎么是二爸二妈,他们是啥病啊?”
“我当时没在屋里,估计是啥不好说出口的病吧。”
老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想外甥女想疯了吧,她怎么可能是你外甥女。
人家的二爸二妈,对她好的不行,小文那姑娘肯定是他们亲生的。”
老徐可是亲眼见过的,不是亲生的,压根不会那样。
“我就是随口问问。”
潘良心中刚燃起的一丝希冀,顿时被压了下去。
王红梅也从食堂请了病假,躲在宿舍里看书。
等到八月份,恢复高考的消息传了下来,无论是在农村插队的知青,还是在农场的知青,都像疯了似的。
都纷纷扔下了手中的锄头,重新又拿起了课本。
这个时候,也有一部分在农村嫁人或者娶妻的知青,面临着选择。
牛棚区老杨的闺女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