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套上衣服缓慢地爬下床。
为了让大脑清醒一点,尤游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明明现下十一月都还没到,水已经冻得会刺人,只是洗个脸的时间,手指都僵得伸展不开。
尤游在衣柜里找出自己的手套,帽子和羽绒服,把自己包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眼睛鼻子。
"小游,你这裹得太夸张了吧,现在你就穿这么厚,等冬天了你不得把自己装进暖气片里?"赵路被尤游这一身行头给吓到了。
明达闻声,总算是分给尤游一个眼神:"卧槽,小游,你这是去滑雪吗?"
围巾下,尤游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笑模样:"我今年多买了好几件羽绒服,准备叠着穿。"
尤游本就是南方人,在他们那里冬天十分短暂,前后加起来都没有半个月,羽绒服就能熬过去,但他偏偏报了A大,一个冬天需要供暖才能维持活力的城市。
"去年暖气管道还冻裂了,那两天是真的冷。"许是尤游的装备唤起了明达对寒冷的回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两天尤游也记得,那是他在A市过的第一个冬天,没了暖气,他们只能开空调,即便这样,还是冷得他睡不着觉,一晚上打抖打得肩膀酸,恨不得能贴着空调口。
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当时被冷得都快哭了,盖两层被子都扛不住的冷。
"我也是冷得不行,"赵路接话,"还得是柏哥,去年咱们宿舍就他睡得最安稳,这个自带暖气的男人!"
尤游眨眨眼,心里涌起一阵羡慕,他要是也这么不怕冷就好了。
跟舍友聊了这么几句,那种头重脚轻地感觉好了很多,尤游告别两位舍友,往上课的教学楼赶。
距离入冬只有两个星期,气温也开始一步步下降,这种下降很均匀,差距似乎不大,但是在一个怕冷的人眼里,就十分鲜明了。
冷风吹在脸上,几乎把尤游整张脸都吹麻了,连笑一下,似乎都有种牵一而发动全身的感觉。
然而对尤游来说,今天的倒霉还没有结束,尤游又收到了A市今年的供暖会推迟的通知。
在班级群里看到这条消息,尤游犹如经历了晴天霹雳,天知道他这些天时不时被冷到手脚冰凉得醒过来是多么地绝望。
窝在四处透风的教室里,尤游弱小可怜又无助。
手机一震,收到了某个偷熊大盗的消息。
[柏:我看你的熊脏了,就送去干洗店了,老板说后天就能取。]
尤游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买到熊的当天他就送去清洗,结果带回宿舍的路上,因为太大一只,熊的jiojio一直蹭到楼梯的栏杆,不管他怎么拍,用湿纸巾擦,都有个灰扑扑的印子。
只是没想到柏回青竟然观察这么仔细,知道只是送去洗他还是松了口气,大白熊还能回来就好。
只不过是失去两天,哦,是一天半的熊熊,他还是能承受的。
想了想,尤游还是装作很不刻意地提醒了一句。
[尤游:你早点回来,晚上很冷。]
对面过了很久才回了一个好,尽显疏离和客气,让尤游本就凉的手心更凉了些。
晚上回宿舍,尤游仍旧没看到柏回青,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他知道柏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但他没想到,那么纯情的人,连喜欢人都意识不到的柏哥,竟然会做一个玩弄别人身体的人。
想到那套渣男发言,尤游顿时头皮一紧,柏哥不会今晚直接就不回来了吧。
"柏哥他有说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吗?"尤游问两位舍友,特意加重了今晚这两个字。
明达:"唔,不知道啊,可能不回来了吧?"
赵路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问:"为啥,他回家?"
明达耸耸肩:"不知道啊,他下午回来了一趟又出去了,说是去见朋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