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谷上梁这光速叛变的行为, 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简直没有一点节气!”
“可笑以前我还敬你有侠气,盗亦有道, 现在看来……哼!”
“鼠辈不足为伍矣。”
然而谷上梁并不在意他们的抨击, 揉了揉耳朵只当做是耳旁风,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安临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江湖人,平静说道:“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要以非不义之所得、非赃款的银子偿还完欠债就可以离开,同样朝廷也接受劳务偿还,为朝廷办事。”
然而就算是对赋税没什么概念, 自成一派规矩的武林人士们也知道, 他们以及他们门派手里的钱绝大多数估计都是没有交过什么赋税的,更多的是类似于一种‘保护费’。就算有合法的,他们现在也没法证明不是?
“不过就是想让我们给朝廷卖命罢了。”有人愤愤不平, 不愿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债务。
“哎,怎么这么说?人指挥使大人说得也没错啊, 人家出兵不要钱的吗?调度人手不要钱的吗?要说也得是怪倪秋朝和白逐风,问问他俩为啥好好的其他那么多决战的地点不选,非要选在朝天楼。”谷上梁眼珠一转, 竟然反过来帮朝廷说起话来了,那个叫一个义正严词啊。
宋菱都忍不住看了谷上梁一眼, 心想, 这人是个人才啊——好一手同舟共济、拉人下水。
谷上梁又接着说, “我觉得, 他们俩应该担起责任, 帮大家把钱出了才对啊!”
这下, 连武林人士那一边也开始用看人才的眼神看谷上梁了。
“这……好像是有点道理?”
“是啊, 如果不是比试的地点就在琼安, 我们也不会大老远跑到琼安来,还费了我不少时间呢!”
白逐风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谷上梁嘿嘿一笑,“哪里哪里~”
“白逐风。”安临等到他们说完以后,开口叫出白逐风的名字。
“纪姑娘要说什么事?”白逐风转过脸来,语气平常地询问。
刚跟白逐风交谈过的谷上梁确实敏锐地发现了白逐风语气的细微变化——一般人很难把两种差不多的语气区别出来,但谷上梁是什么人啊?侠盗!神偷!
只要想偷几乎没有什么他偷不到的东西,那观察力更是极为敏锐。他可以很轻易地发现白逐风在与这位指挥使说话时,语气似乎会不自觉地放轻放换,显得正经认真许多。
而且,别人都喊指挥使,偏就他搞特殊喊纪姑娘、纪姑娘的。
哇哦?这是有情况呀!
常年帮着万事通搜集各种江湖八卦的谷上梁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几下,打量起了白逐风和这位指挥使的神态。
安临继续说话,指了指跟着一起来的李笙说,“这是琼安城有名的神探,李笙。既然你要查清石不转的事情,那这件案子就交由李笙来负责调查,你与他一同前去。”
突然间就成了万众瞩目对象的李笙尴尬地笑笑,“神探什么的,太夸张了啦……”
“好,白某会保证他的安全,纪姑娘请放心。”白逐风点头应下。
李笙突然想到什么,小心地看了一眼少卿后举了一下手,“对了,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再带一个人去啊?”
安临了然,看了看自从进入大牢以来就一直走在众人身后,从各种角度借由别人挡住自己身形的小仵作,“衙门的这个仵作吗?”
“对对,我其实在验尸上还有些不大擅长,万一途中又碰到什么凶杀案,还得尹玉这个专业的出手。”李笙很有经验地说。
以他的体质来看,途中碰到其他凶杀案其实已经不是万一的事情了,而是百分百的概率。
这么一点小事安临当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顺口就同意了,不过在她刚同意完之后,尚且还被关在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