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列出惊天门在琼安的其他一些暗桩就又隐匿起来了。”
还怪神出鬼没的。
孟星回在去年的时候就离开皇宫去潜伏搜寻惊天门犯事的证据了,到现在不知道已经搜集了多少,不过神出鬼没也有神出鬼没的好处,安临很快就想到了怎么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下一步。
“既然这样,”她说,“修文你回头给孟星回递个吩咐去吧,就让他伪装成侥幸从朝天楼包围中逃出去的普通江湖人,把那些江湖人被我们俘虏的消息传出去,尤其是那些大门派,还有惊天门。”
就算是向来行事不拘一格的白逐风,此时听到安临和王修文当着他的面商量着怎么把江湖上有名的各大门派请君入瓮都感觉……稍微有点神奇。
而且这位纪姑娘下起套来未免也太顺手了,跟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对比起来,就像塞外草原上的胡商跑到雪山上烤羊肉串,然后哼起江南的小曲一样。奇异,但是鲜活有趣,少了不少距离感,又与谛听指挥使这个身份契合上了。
“纪姑娘,话说起来,这是我可以听的吗?”白逐风往后站了一步示意,嘴里没有草茎叼着有点不习惯,目光往旁边的旁边的树枝上飘了一眼,又忍住了没有去摘,拖长了一点语调耸耸肩,“白某好歹也算是个江湖中人,江湖各处都有点朋友,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大好?”安临反问。
白逐风说,“纪姑娘是打算把江湖人一网打尽吗?我看纪姑娘你把大牢里的人分开关押之后,似乎并没有把没有杀过人的年轻人放了的打算。”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摇摇头,一双年轻的眼睛锐气又不失通透,直言道,“若朝廷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来整治江湖,只怕会犯了众怒。届时若有颇有威望的人振臂一呼要与朝廷对抗,应该会有不少江湖人响应。”
安临笑了,“响应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是要与宣国的百万军队为敌,还是与这片大陆上的百姓们为敌?你信不信,众矢之的只会是江湖人。”
“如若你们的这个武林,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侠,那百姓们可能还会站在你们那边,可惜的是,你们这个侠——是‘侠以武犯禁’的侠啊。”
况且安临也没有打算把江湖人都杀光,而是整顿剔除一下,把黑恶/势力掐掉,可以用的招安来给朝廷打工。
“可也并不是全都……”
“你是想说还有你这样行侠仗义的吗?不多吧,而且做了也并不为人所知,连惊天门这样靠灭人全家抢别人秘笈发家的,都做到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上了,这才是真的烂透了。”安临不客气地说。
“其实……”话都被堵了的白逐风等到安临说完之后,才无奈地笑笑,“我只是想说,纪姑娘,你是对的。”
白逐风少年成名,同龄人剑都还没拿稳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行走江湖了,以至于很多时候,白逐风对江湖的印象还停留在很早很早以前,侠客们会惩恶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会不仗着武艺欺凌弱小……他自己就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也许是他这些年去了太多的地方,有时在塞外一呆就是几年,有时在边陲小镇小住几日,有时为了等一朵花开在雪山脚下一等就是数月。
仔细一想,他曾经一起闯荡过江湖的意气相投的好友,好像隐居的隐居,远走塞外的远走塞外……那些坚守着锄强扶弱之侠义的人,不知不觉就从这个江湖中离开了。
至于惊天门,白逐风并没有完全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就下定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一年多的调查,与往前几年的在各地的行侠仗义中,他也确实有所察觉惊天门并不是想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光明磊落。
只是他们总是把罪行掩饰得很好,就算偶尔一些罪行暴露出来,那也是攀附惊天门的一些小门派做的,或者是鱼龙混杂的挂名弟子做的,和惊天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