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祁冬寒说着指了指额角的位置,“还留了两年的疤,你当时可在意了。”
这话估计也就祁冬寒也说了,他也是说完之后把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感觉这么说不合适。
他跟皇帝说话时,时常会忘了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多说几句话就会习惯性地回到以往的语气,尤其是现在皇帝还是微服出宫,君与臣的距离感被无限缩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一起聊天的时候。
“还有这种事啊。”安临心里有了点数,“信竹,那你去敲门吧,省点事快些把人叫出来。”
虽然不知道方小狗是谁,不过居然还砸过小皇帝的头?小皇帝本来就不大聪明,要给他砸笨了怎么办?说不定小皇帝就是被这人小时候的那一砸砸到脑袋砸笨的。
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的小皇帝:?你礼貌吗?
不过这件事安临好像听小皇帝说过,说信竹知道这件事之后闷不吭声地就去把那个方某套了麻袋,打得更惨,据说方家当时还报官找套麻袋的人了,但是没找到所以不了了之。
安临也不是说以公谋私啊,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打死张父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方府上的人。
祁冬寒点点头走上前,李笙没有听到安临和祁冬寒的对话,不过见他上前也识趣地让开位置,扣住门环沉重地敲响几下。
“有完没完了!都说了……”方府的门房不耐烦地又一次把门打开一条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沉重的门被一股大力抵住,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按住门之后他根本没法开关门。
“你、你干什么?快松手!”
“方家好大的威风啊,连衙门办案都敲不开你们的门。”祁冬寒冷声说,“如果我是你,起码会知道得去向府上的主子通报一句。”
那个门房又惊又怕,终于松了手,留下一个人待在这里,另一个人进去通报。
就在这说话期间,孙捕头带领的捕快队伍也终于收到李笙托人传过去的话赶来了,方家的主事人好歹比下面的人要懂事一点,好声好气地把衙门的人请进去表示愿意配合衙门调查。
安临微服出来暂时还没打算暴露身份,就没有跟他们一块儿进去,而是在让祁冬寒敲开方府的门后离开去衙门等着他们带嫌疑人回来,深藏功与名。
衙门再一次升堂,原本散去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的百姓们又一次聚到了衙门门口,安临自己也在衙门外面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就在外面看着,结果看着看着一个小老太太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看站在这的安临,指着旁边树枝上挂着的一块小帕子,“公子,这块帕子是老婆子的。”
意思就是安临抢了她先前占着的位置。
安临哭笑不得,往旁边让了让,“不好意思啊,老婆婆。”
她就这么和这个老婆婆站在一起往衙门里看去。
涉嫌打人的好巧不巧正是那个和小皇帝有仇的方小狗,这人大名笔画太多有点难念安临就不念了,直接叫方某好了。
这个方某被衙门从家里抓来的时候还挺镇定,方家家主也一同前来了。
在他们看来,不管闹出了什么事都只要打点一下就好了,毕竟曾经的那些府尹都是这样的,方家也没什么人在朝廷身居高位,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但是当李笙一条一条挖出方某打死张父的证据,而府尹一一确定证据真实性,让衙门主簿拟案给方某话押时,方家家主意识到府尹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他方家,打算给方某判刑的。
“等等!”方家家主连忙说,“这人又是谁?我儿根本就没有杀人!方家也绝对不会有人杀人!这个人说得如此详细,焉知不是故意编造故事陷害,请府尹大人明察啊!”
府尹看方家家主故意拿出方家来施加压力,慢条斯理地开口,“方某从赌场出来,路遇张父,因张父挡了他的路而指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