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一直也不好。
“知道了,你先去嘱咐其他人吧。”
管事走后,董鄂氏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进入室内,来到弘时的床边。
夫妻两个就这么一趟一站,一个看着床帐,一个看着地面,许久也不曾有人说话。
许是站的累了,董鄂氏终于动了,她在这两日专属于她的位置上坐下,垂着眸,也不看弘时,只轻声道:“你若是不想活了,也等我死了再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泥塑一般僵硬不动的董鄂氏才等来弘时轻轻的一句:“知道了。”
董鄂氏眨了眨眼,从泥塑木胎的状态中活过来,起身,也没说什么话就离开了,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重复过起日复一日的养病生活。
弘时府上死气沉沉,冬月斋上下却是欢欣雀跃,账房噼里啪啦的打完算盘,兴奋地道:“今日的流水,比昨日翻了一倍有余!”
即使一整天都在店铺的陶益早已估算出大概的流水,此时听了确定的消息也忍不住激动:“好啊,好啊!这八百两没白花!少爷,咱们冬月斋,要起来了!”
郭源此时已经激动的手抖了,从他接手家业以来,从来听到的都是坏消息,什么客源被人抢了、货源被人截了、又有人上门闹事讹诈了,什么时候听到过像这样的好消息,忍不住落泪道:“爹,我终于不再辜负你的期望了。”
陶益欣慰的看着郭源,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看自己的晚辈一样。郭源这些日子的压力他都看在眼里,心疼是当然的,但他也没法子,感情归感情,身份是身份,这一切,终究只能由身为家主的郭源自己扛起来,他一个家仆只能帮着做些事罢了。
安慰了郭源几句,陶益便开始动员伙计们。
“都打起精神,今日才是第一天,明日人肯定会更多,咱们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冬月斋能不能起来就看这一回了。东家方才说了,等这段时间忙完,给大家多发两个月的工钱!”
“好!”
“多谢东家!”
冬月斋上下踌躇满志的等待着明天,其他点心铺子也刚盘完一天的账。
“今天少了吗?”
“少了。”
“多吗?”
“不算多,主要是基础点心出的量少了,咱们的招牌并没有大波动,都在合理范围内。”
现在的点心铺子各自都有不少招牌,都是凭着独家招牌吸引客人,而大众的基础样式点心利润并不高,主要是作为搭头走货量。
“明天再看看。”
“是。”
各处的对话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冬月斋今日的盛况同行基本都注意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着急,都打算再看两天,毕竟以往各家搞活动时,也会有这样短暂的盛况。
第二日,冬月斋流水翻了两倍。
同行们眉头微皱,但还是打算再观望观望。
第三日,冬月斋流水翻了三倍。
和冬月斋差不多规模的点心铺子有点着急了,禾黍香这样的大店和规模较小的点心铺子还稳稳坐着。
第四日、第五日……
当冬月斋翻了五倍的流水一直维持了好几天后,五梅记、禾黍香、金鼎斋这几个驰名老字号都坐不住了。
不止是点心铺子,其他的布庄、酒楼、胭脂铺等等都闻风而动。
“……若不是雍和宫是行宫,他们不敢靠近,我们这两日一点活都别想干。”允禧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满是笑意,“钱阳他们现在都不敢回家了,一离开雍和宫就得被人堵上拉去吃酒,我让人将原来下人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们当吏舍,让他们先住着,可以吧?”
“当然。”弘书笑道,“照你说的这么个盛况,看来我不用担心今年内不能扭亏为盈了?”他本来还以为像冬月斋这样的例子得多来几个,京城这些大商号才会有所反应呢,没想到冬月斋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