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六弟。”
“三嫂。”弘书回礼,“三哥如何了?”
董鄂氏抿了抿唇,猜弘书已经知道真相,便道:“水已经吐出来了,呼吸也有了,就是醉的太深,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因为溺水的时间不短,太医不能确定还有没有别的损伤,如今正在想法子让他快些醒酒。”
弘书点点头:“我能进去看看吗?”
董鄂氏让开。
弘书进入屋内,发现屋内的太医都是熟人,带队的正是吴谦。
“六阿哥,您怎么来了?”吴谦正愁的挠头,一抬头看见弘书,犹如看见了救星,“快快,帮臣想想,有没有什么不伤人的法子能让三阿哥快些醒酒。三阿哥喝的太多,臣等想的法子都没起多大作用,您那个化学有没有办法?”
好家伙,您这脑洞真大,化学醒酒怎么醒,合成个纳络酮给弘时灌下去吗?那可能本来没事都能有事了。
弘书微微摇头,他可不敢给什么醒酒偏方,万一吃出点什么事来他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吴谦失望的叹气:“唉,要靠三阿哥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过来,到时候即便有点什么损伤,耽误的时间也难治了。”
“尽力而为吧。”弘书道,“我会给皇阿玛说明情况的。”
吴谦点点头:“多谢六阿哥。”他就怕到时候三阿哥留下什么后遗症皇上迁怒,如今有六阿哥帮忙说明情况,皇上应该不至于太过责怪他们。
弘书安抚好太医们,走到床边去看弘时的情况。
弘时满脸胡茬不知多长时间没刮,仿佛野草丛生一样狂野,因为溺水的缘故脸色青白、唇色微微发紫,头发散乱着,瞧着落魄的很。
唉,曾经也是意气风发过的少年,弘书想起大婚时候的弘时,骑在高头大马上颇为气宇轩昂,谁能想到不过几年时间就变成这般模样呢。
哦,不对,他能想到。弘书面无表情的想,他早知道弘时的结局,被过继给允禩、玉牒除名然后抑郁而终,历史上弘时是哪年哪月去世的来着?他记不清了,但就目前来看,弘时的命运应该是被改了,没被过继给允禩、也没有玉牒除名,只是还是抑郁,那今日这一遭会不会就是他原本的死劫?
很有可能。
希望这一劫度过了弘时的脑子能变得清醒些,然后否极泰来吧。弘书心里叹气,阿玛要强、也重感情,弘时要是能回头是岸,父子俩也不是没有重修旧好的机会。对于弘时弘昼这些没有威胁的,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和阿玛保持一个较好的关系,这样阿玛心情好了,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至于历史不能改变什么的,弘时都能改变命运,阿玛肯定也能。
看过弘时,弘书出来见董鄂氏:“三嫂,府中如今可有什么难处?”
董鄂氏摇摇头:“多谢六弟关心,并无什么难处。”这府里除了她,就两个妾室,平日吃用都不多,凭内务府给的份例够了。
弘书便道:“那我便先告辞,回宫复命。府上之后若有难处,三嫂只管使人去雍和宫找二十一叔或者怡亲王世子,他们都会帮忙的。”
董鄂氏自是答应不提,送走弘书后,走进屋内坐在弘时床边,眼睛虽看着弘时,内里心神却茫然不知落在何处。
应付了弘历弘昼几句后,弘书回宫去见胤禛,如实回报:“……如今瞧着倒是没有大碍,就是醉酒太深,吴太医他们正在想法子醒酒,等醒酒后才能知道是否有不明显的后遗症。”
“知道了。”胤禛声音冷淡的很,头也全程没抬,一直在忙碌着批阅奏折。
弘书无奈,只能道:“您别太累了,适当歇歇,儿臣告退。”
出了养心殿,永寿宫首领太监张永福在必经之处等着:“六阿哥,主子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弘书知道额娘估计也是想问弘时的情况,就没说什么,跟着走。
张永福提醒道:“齐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