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 弘书发现,福慧常用的人换了两个。
询问,福慧道:“哦, 他们两个不知吃了什么,突然染上痢疾,被挪出宫养病去了。”
弘书抿了抿唇,见福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疑问咽了回去, 罢了,总归还留了一条命在。
“六哥,你看的这是什么啊?”福慧注意到弘书桌上厚厚的一叠文稿, 放在最上面的有一行斗大的字特别引人注目, 不由自主地念出来,“旗人欺凌弱小被反杀,皇上法外容情免枷责。”
他眼睛唰的就亮了:“六哥,这是新出的话本子吗?谁啊, 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把皇阿玛编进去!快给我看看!”说完不等弘书开口, 就迫不及待地将文稿拿过来, 一边看一边念, “四月丁未日, 京城三十公里外的顺义县发生命案……刑部判决绞监候, 上报皇上,皇上查阅卷宗后, 特发谕旨, 言说, 死者方冬魁乃旗下闲散之人, 不思安分居家,反醉酒闹事,只因顺义县民张四未曾让坐便对其打骂,张四情急之下反击致其丧命,实属情有可原。自来居乡旗人,欺凌民人者甚多,朕以为,应对张四从轻发落,以警恃强凌弱之旗人,钦此。……”
后面还有内容,但福慧已经不关心,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看向弘书:“六哥,这写话本子的究竟是哪位猛士,居然敢假言圣旨!如今人在哪个牢房?快让太医去瞧瞧,他是不是浑身是胆!”
弘书没好气地道:“胡说什么,这可不是编的话本子,是真实发生的事,皇阿玛的圣旨也是真的。”
“真的?!”福慧看看弘书,又看看稿子,“竟然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开头不都写了,上个月。”
福慧又回去看开头:“所以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张四真的拿一根筷子就戳死了方冬魁?还是从眼睛戳进了脑袋?假的吧,这怎么可能!”他虽然身体不好,但骑射课也没落下,很知道就是用剑想戳进一个人眼睛里还捅穿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根筷子,话本子恐怕都不敢这么写。
“真的。”弘书第一次知道这个案子详情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根据卷宗上记载,方冬魁身材高大,张四又矮又瘦,若不是一系列巧合,张四要把筷子扎进方冬魁眼睛真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天呐。”福慧发出无意义的感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的震惊。
弘书无奈的摇摇头,不管还陷在震惊中的福慧,继续挑选将要入选第一期报纸的稿件。
“嗯,这个我怎么没听说?”弘书被一个《不及十日,三十五万两悉为乌有!贼何?》的标题勾起兴趣,“难道是这两天才发生的大案?”
迫不及待地细看内容,看了不到两行就无语放下。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盗,结果是说上月朝廷赏给兵丁一月钱粮,结果这些兵丁大多不到十天就将发下的赏银花的一干二净。
标题和内容不说互为里表,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让我看看作者是谁,钱阳?可以,这功力和后世UC小编的差距只剩一个‘惊’字了,记下来,回头跟禧叔说说,这人才得好好培养。”弘书念念叨叨地在小本本上记下钱阳的名字。
继续看。
“《蜂窝煤渣培育盆栽注意一二三项》,这个可以。”
“《六旬老母告儿不孝,只因儿买不起冬月斋点心》?这真的不是在给冬月斋打广告吗?”细细一看,竟然还是真实事件,“这不能判儿子不孝吧?”翻到最后看结局,儿子只被训斥了几句,没有挨板子,弘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知县还算是个正常人。”
“不过这个冬月斋,没给广告费,白打广告可不行。”弘书想了想,将冬月两字划去,改成某某斋。
“六哥,广告费是什么?”
福慧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弘书吓了一跳:“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