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气冲冲地出去,找到钮祜禄氏说了一番,两人联玦来到东寝殿。
乌拉那拉氏正在过问福宜的病情。
福宜就是年氏去年生的那个孩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屋里,只是三灾八难的,病没断过,这不,因为天冷,屋里火盆放多了些,这孩子又病了。
“怎么过来了?看完弘昼了,伤处如何?”
耿氏和钮祜禄氏行礼:“见过福晋,王爷只是教训,弘昼伤的不重。”
“那便好。”乌拉那拉氏观她俩神色有异,问道,“可是有事?”
钮祜禄氏便气愤道:“福晋你不知道,有下人在弘昼面前嚼舌根子,坏弘昼他们的兄弟感情。”
“嗯?”乌拉那拉氏重视起来,“怎么回事?”
钮祜禄氏噼里啪啦将耿氏跟她说的讲了一遍,气道:“弘昼才多大,老有人在他面前念叨,他能不难受吗?再说,福晋您是怎么对待孩子的,又是怎么待我们的,这府里的下人哪个知道?我看那薛氏就是心思歹毒,想要控制弘昼,让弘昼以后都听她的。”
乌拉那拉氏很生气,弘书出生以后,她想到府里的下人肯定会捧高踩低,所以一直管的很严,对弘时几个更是处处关照。
没想到还有人嚼舌根嚼到孩子耳边去!
这话万一传到外头去,别人会怎么看她?王爷会怎么看她?她这个额娘不好了,弘书也得受影响。
“来人,将薛氏拿来!”
薛氏被带到东寝殿的时候很茫然,听到福晋问话之后竟然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叫屈:“我也是为了五阿哥好,嫡庶本就天差地别,我只是教五阿哥谨守本分罢了。”
又说什么许多人家都是这样的,庶子不好好敬着嫡子哪有前途。
乌拉那拉氏都气笑了,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直接让人把她送回内务府去。
薛氏走的时候哭哭啼啼的,将胤禛都惊动了。
知道怎么回事后,胤禛也难得动了怒,吩咐道:“苏培盛,去查,府里还有谁在嚼这样的舌根子,通通送到慎刑司去。”
什么狗屁东西,时人在意嫡庶,但并不意味着有了嫡子,其他的儿子在嫡子面前就是奴才了。嫡子固然贵重,庶子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一个儿子对着另一个儿子奴颜献媚、卑躬屈膝,他这个当阿玛的脸上就能有光?
便是他们这些兄弟,当年在二哥面前弯腰,也是因为二哥是太子、是半君,他们行的臣礼,可不是嫡庶礼。
大哥当年在二哥面前恣意,皇阿玛也是骂他不守为臣之礼,什么时候用嫡庶来骂过他?
胤禛阴着脸,跟乌拉那拉氏说:“将弘历弘昼身边的女侍全都撤了。”
乌拉那拉氏点头答应,弘历弘昼年纪也不小了,撤了也好,免得早早被有野心的勾了身子,再养成一身荒唐的习性。
“还有弘书的那些奶嬷嬷也都别留了。”
弘书早就断奶,乌拉那拉氏留着这些人只是以防万一,还想着从中挑一个老实忠厚有能力的留在弘书身边管事照顾他,不过出了薛氏这事,她已经放弃这个打算。
胤禛想了想,还是去看了一回弘昼:“薛氏的事我知道了。”
弘昼脸埋在枕头里,没说话。
胤禛没有安慰这么大的儿子的想法,在他眼里,弘昼已经十二了,十二岁已经算大人,都能上战场了,所以说话很直接。
“雍亲王的爵位是弘书的,你以后我也会安排,但这取决于你的能力。”
“你要是有能力,就能为官坐宰,便是想当大将军王,爷也能为你使一使力。你要是没能力,那就拿个镇国将军的爵位混吃等死去。”
弘昼撇了撇嘴,他阿玛真是一点儿情分不讲,他要是没能力,甚至都不愿意出力给他的辅国将军爵位升一等。
“好好读书,下次抽查不合格,别指望我心软。”
弘昼小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