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实施计划的时机。在她不动声色地引导下,带她进场的男伴,走到了霍夫曼跟前,同他聊了起来。说起来两人都是普罗公学的校友,甚至有过同校期,所以不知不觉就说起来上学时的事。
“...我当时非常痛恨学校的一切,苛刻的校规,让人诟病的学长制度,难吃的饭菜,窄小的床板——当然,最糟糕的还是教师的白桦条!说真的,我前些日子从书房翻出了那些年普罗公学寄给我父母的账单,我才知道,白桦条居然也是开支之一!”
“每个学年,要在学生身上消耗掉多少白桦条,才能为此单列一个条目啊!”
“白桦条...?”约瑟芬找了一个空,加入了谈话。当然,这不是为了多说,毕竟她很清楚,这些男人相比起听你发表什么高妙见解,为你的智慧心动。更喜欢自己高谈阔论,而女人就做一个崇拜他的倾听者就好了。
“哦,卢西亚,你不知道吗?我以为...”这位先生话在嘴边没有往下说,他本想说的是,‘你在济贫院长大,难道济贫院不是这样管教孩子的吗’。所谓白桦条,其实就是抽打孩子的‘教鞭’,管教工具而已。
但想到这恐怕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甚至是‘揭伤疤’,就住嘴了。
此时可不是不能体罚的时代,相反,所有人都认为孩子天生具有很多劣根性,必须要通过种种方式纠正过来。其中‘疼痛教育’是必要的,也是最简单最方便,父母老师很愿意使用的。
学校给学生家长寄的账单里,都常见这一条呢!
约瑟芬还真没有一下想到,因为她没去过学校。她的学习生涯都是在家度过的,其中有两年由家庭教师教导,其他时候都是汉密尔顿太太教的。要说一位中产阶级家的淑女该学的东西,她倒是都学到了。但此时‘学生’一般都会经历的白桦条抽打,就是她所不了解的了。
教汉密尔顿三姐妹的家庭教师是位温柔的女性,再加上学生也都是小姑娘,她就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教导了。汉密尔顿太太也是一样,她对女儿各方面的教导其实很成问题,但她确实不是那种打孩子的女人。
不过,此时大多数人到底怎么管教孩子的,约瑟芬就算没经历过,多少也会听说一些。所以话说到这里,她也反应过来了,露出了一个体贴的表情:“啊...我知道您说的了,您不用担心,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而且我遇到的嬷嬷很温柔,其实没怎么用得上白桦条。”
“哦...”男士不安地晃了晃身子,然后才说:“那倒是运气很好...不过,也不一定是运气的原因。亲爱的,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一定也很懂事可爱。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即使是嬷嬷,也会偏爱你的。”
不只是自己这样说,霍夫曼的这位校友还转头征求他的意见:“您说是不是,公爵——亲爱的,你听我说,纽兰公爵是出名的可靠,从不会说客气话的,他说的肯定都是真心话。”
霍夫曼看到了这位学长眼中的恳求...他确实不怎么说客气话,但也不可能这种情况下还要说煞风景的话。所以顺着意思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有时‘好人有好报’并不是幸运,而是做好了自己,本来就会获得更多好意。”
其实后面的话并不是在说‘索尔多伯爵夫人’,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是霍夫曼自己认可的道理。但在此时,听到的人都当他是承认了校友的话,说的就是‘索尔多伯爵夫人’。
这一次接触机会,其实到这里也差不多了。随着校友间的寒暄差不多了,男伴被另一边的朋友吸引,就暂时带着约瑟芬离开了。约瑟芬没理由留下来,当然就得跟着走。
再一次的接触,却是约瑟芬单独去的,这一次她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她亲眼看到了麦尔顿侯爵夫人主动走向了纽兰公爵,趁着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霍夫曼喜欢在这样的场合呆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