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沾光’,那对于丈夫支配自己的嫁妆,就很难说‘不’了。
而另一个问题则更加致命,那就是就算有的女士嫁妆足够丰厚,要么是薇薇安这种,就是钱多!要么就是‘低嫁’了,嫁妆相对丰厚,足够应付新家庭的开销了。女士们依旧很难避免丈夫插手自己的嫁妆,用自己的钱。
这是社会风俗导致的,有文化原因,社会心理等方面的原因。简单来说,大家都可以用妻子的嫁妆,不,那甚至不能说是用妻子的钱,就连妻子本身都是自己财富的一部分,那她的财产理所当然的就是自己的!
这种情况下,在整体的‘习以为常’中,女性是无法拒绝什么的。甚至她们很多也没有想过拒绝,因为她们就是受着那种规训长大的——要顺从丈夫,他是自己的监护人,自己的财产自己是无法打理的,当然需要监护人来管理。
此时的新娘,以及新娘一家,如果在财产的问题上完全不肯让步,男方大可以不结婚了...嫁妆是女孩儿在婚嫁市场上一个很大的竞争力,很多男士们对拥有很多嫁妆的女孩儿趋之若鹜,想的就是靠这笔钱做‘启动资金’,去干自己的事业,嗯,或者挥霍。
如果这笔钱不给自己用,那为什么还要娶这个有钱姑娘呢——你很有钱,但你的钱如果不给我花,那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做继承人,但且不说这能不能让人感到欣慰,就算能,那大概率也是几十年后的事儿了...谁愿意等那么久?
所以嫁一个纽兰公爵这种资本雄厚,甚至都已经过了‘创业期’的丈夫,的确非常好。丈夫足够富有,绝对不会对自己那点儿嫁妆动心。而自己还能从丈夫那儿拿到钱,撑起奢侈的生活,成为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贵妇人。
特别是一些姑娘,坚信对纽兰公爵这样的有钱贵族来说,新娘的嫁妆是几千镑,还是几万镑,是根本没分别的!所以说,在嫁妆上的差异,就不会成为‘穷姑娘’的弱点了,她们和那些嫁妆丰厚的女孩儿反而是在纽兰公爵这种最有钱有势的男士那里,可以平等竞争。
嗯,对于这次城堡里的女宾来说,几千镑的嫁妆就算是‘穷’了。她们虽然都身份挺高,也没有什么破落贵族之家的,但总有相对‘拮据’一些的人家的孩子......
所以,只要霍夫曼想要下场跳舞,他能一晚上不停地跳!即使今晚的舞会明显男宾比女宾多一些。
但他没有邀请任何女士下场跳舞,也有个别大胆的姑娘主动向他邀舞,但他都委婉拒绝了...说实话,这让女士们有些熄了心思了。
大家想起了听到的一些传闻,这些年霍夫曼都在佛罗斯当大使,他当年二十来岁在社交场上的表现也只剩下‘传闻’了...传闻中,纽兰公爵非常傲慢,在社交场上是个不合群的怪人!当初他去做外交官,大家还觉得惊诧呢!
主要是想不到这样不知变通的人,怎么去做外交官。外交官的一大特点,不就是身段灵活、长袖善舞么?
这好几年不在社交场上见了(也是这些未婚姑娘年龄都在17到25岁之间,就是年龄最大的那几个,当初也没有赶上霍夫曼是怎么在和礼兰上流社会‘社交’的),大家都要忘记他的表现了。现在看到,才又想起来。
虽然说,因为之前就知道纽兰公爵是个冷淡的人,有这样的心理预期,霍夫曼不至于像《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在舞会上经历了由众人艳羡,到满心厌恶的巨大落差。大家也只是觉得‘纽兰公爵不就那样嘛’,钓金龟的心思消减了几分。甚至没有钓金龟之心的女孩儿,根本不将这个放在心里。
当然,这可能也和纽兰公爵的身份比达西先生更加高有关...人就是这样的,很善于宽容身份高的人,甚至主动为他们的一些不当行为开脱。
注意到霍夫曼在舞会上的‘形单影只’,欧文子爵立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