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中产阶级,因为他们既不属于‘食利阶层’(光靠拥有的财产产生的利润就能生活,不需要工作),所做的工作体力劳动也胜过脑力劳动。
所以很多高收入的工人虽然收入达到了,生活依旧会比同等收入的中产阶级要简朴的多。中产阶级维持的生活,一部分确实大大提升了生活质量,但有一部分就是为了维持‘阶级’本身了。
在‘中产阶级’的领域内,最顶层与最底层之间犹如天渊,差距往往比底层中产和赤贫阶层更大。但只要成为中产阶级,那这个家庭的男人就可以说是绅士,女人就可以说是淑女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家产百万的大银行家娶一个工人的女儿,大家会认为有失体统,社交界的议论难免充满恶意。甚至,这个大银行家只要不是自己白手起家的,周围还会有一圈亲戚朋友‘指手画脚’,希望他能回归正途,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但如果他娶的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女儿,哪怕只是底层中产,父亲的收入只有150镑,那都完全不一样了。或许社交界还是会有一些议论,认为他不够‘聪明理智’,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认为那个女孩儿一定非常漂亮,有着特殊的魅力...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大家不会觉得这有失体统到需要‘集体抵制’。
从这一点上来说,薇薇安的那位同学,罗丽莎的跟班贝蒂,她的父母希望她嫁一个年收入2000镑以上的绅士,那并不是不靠谱的幻想。
《傲慢与偏见》也是一个很恰当的例子,达西先生是典型的顶层中产阶级。家里是大地主,参与了商业投资,还与贵族结亲,他的年收入在10000镑以上。至于家产有没有百万以上,应该是有的,从他家是大地主,还有豪华的彭伯里庄园就能看出来了。
至于班内特家,是地主乡绅之家,班内特先生年收入2000镑,属于‘中坚中产阶级’。
所以正如伊丽莎白说的,达西先生是一位绅士,但她也是一位绅士的女儿,他们其实是平等的——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是伊丽莎白自信自尊的性格体现,事实上门第差距是存在的,不过也确实不是天堑,更不能说那是跨阶级的婚姻。
中产阶级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其在此时算是很大的流动性,以及迅速增长的体量,让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容易有‘权力焦虑’——担心自己的位置滑落,被不断涌进来的人分薄权力,甚至挤走。
这种情况下,构建一套圈子里权力运行的规则就成了很自然的事,这也是‘拜访制度’非常繁琐,几乎比贵族圈子里相似的规则更麻烦的原因之一。
所谓‘拜访制度’,是中产阶级家庭彼此间拜访的一种活动,但他们将其高度仪式化了。它由一套完整的引见、留名片、拜访、回访组成,当然,最核心的还是拜访和回访,引见和留名片基本都是一次性的。
奥斯汀家在搬进白玉兰广场18号后,忙而不乱地适应了几天,很快就将这座房子里的事理顺了——由俭入奢易嘛!在宽敞漂亮的房子里生活,仆人处理所有的杂事,这样的日子,谁适应起来都相对容易。
而在最初的适应过后,奥斯汀夫人就在贴身女仆和第一男仆的辅助下开始准备‘留名片’的事儿。而且因为是第一次,女管家费舍尔女士还特意自己来为奥斯汀夫人讲解其中的细节...算是为了‘开阔眼界’吧,薇薇安也来旁听了一下。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类似的东西她学过一点儿,但没有经历过实践,终究是差点儿意思。
“夫人,您已经见过戈维莱尔太太了,是吗?”费舍尔女士向奥斯汀夫人确认,其实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只不过在她说明一些事情前,需要拿这个做一个开头而已。
当看到奥斯汀夫人点头后,她就继续说:“这样很好,戈维莱尔太太是白玉兰广场所有夫人中最受推崇的人之一,您已经被引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