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神幽幽转到男孩身上,微微含首,语气沉稳:“夏公子气色尚佳。”
“噗。”
五条悟一听朱璐夕对夏油杰的抽象称呼,他整个人没忍住,感觉像被路边的洒水车创了一样,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纳兹公子。
笑死,好怪。
“!!”
夏油杰立马脸色一黑,朝着五条悟的方向怒目而视!
混账!就不能给点面子么?都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
他瞎了眼了,什么洗尽铅华唯剩沉稳与平静?这个b压根没有变过,还是这么欠揍,早知道他就把王先生厨房里那根打野狗的棍子借过来带身上了。
“……”
对于五条悟失礼的行为朱璐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无视,她转头盯着取竹。
这边她刚刚将虎杖悠仁送去横滨长长见识。
那边刘旺祖就跑过来告诉她,取竹越界杀人一事。
取竹生前虽然本性残暴嗜血,但是她懂得压制,办事能力果断且优秀,人也忠心耿耿,总是能帮助她快速处理很多疑难杂事。
所以很多时候朱璐夕会对取竹处置犯事下人时用上的手段容忍一些。
只不过取竹死后,她性格中压制一生的戾气和残忍终究还是如野火般暴涨。
可怜又可恨的取竹。
“殿下!!”
取竹一脚踹开了孟公公和禅院阳一,一个滑跪来到了朱璐夕身下,直接抱住了少女明蓝色的丝绸裙。
取竹哀嚎:“殿下,此人居心不轨,奴婢一时没忍住!还请殿下看在奴婢平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啊啊!”
孟公公和禅院阳一被取竹踹的一个驴打滚,他们两个人反应非常快,仅仅在草地上懵逼了片刻,就又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双双跪在取竹身边。
禅院阳一甚至不敢抬头看朱璐夕。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气质如此凌人与尊贵的女性;那漂亮的丝绸在阳光下宛如水纹在荡漾,头上的玉冠明明白白象征了财富与权利。
这种气势与装扮,甚至连同禅院家宗家的嫡女与家主夫人都不能比拟。
取竹怕不是那个少女的式神式鬼一类的存在。
五条悟:“……”
夏油杰:“……”
三个人轮流跪的模样真的把两人看愣了。
这算什么?
下跪不会消失,只会从你的膝盖转移到我的膝盖上吗?
五条悟眼睛一转,悠悠的看着夏油杰轻声说道:“你要不要也过去意思一下?”
夏油杰:“…滚!…还有…把你的手机给我收起来。”
真是服了。
五条悟哈哈两声,暗搓搓的将打开摄像头的手机无辜的塞进了口袋中。
朱璐夕闭上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开口:“无论如何这位先生都东京校的人,要杀要剐都是五条先生与夜蛾先生说了算,取竹,你行事如此反客为主,让本宫的脸面何在?”
取竹闻言,肩膀轻轻地颤抖,他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紧紧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五条悟:“……”
公主殿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要杀要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不要搞得东京校仿佛什么黑暗组织一样。
朱璐夕团扇微微遮住了雪白的下巴,他转头看向了白发男人的方向,开口询问:“五条先生,您意下如何?”
五条悟一愣,白发男人看着朱璐夕将手从是女的手臂上轻轻放下来,红指甲挑起了取竹的下巴:“今日你犯下的罪过,五条先生若是取你性命本宫也无理包庇,取竹啊,自求多福吧。”
取竹闻言,浑身颤抖,朝着五条悟的方向下跪磕头:“奴婢认!奴婢认!今天就是五条先生赐死奴婢也是奴婢罪有应得!还望从今以后公主能好好保重凤体!”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