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有种被人卖了还给对方数钱的错觉?
就这样,谢之煜搬进了余檀家中。
中秋已过,迎来一场场秋雨,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这种冷顶多就是夏季校服外面披一件春季外套,和北方要穿厚棉袄的程度不值一提。
余檀一个南方人,最想去的是北方,俗气的很想看北方的大雪。从小到大,她生活的城市下雪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一边下一边化的那种。
余檀期待着,今年的气温再低一些吧,能下雪就好了。
秋天的凉意最先袭击的是早期困难户。
余檀的凉席早已经换成了纯棉质地的床单被套,窝在暖和的床上根本不想起来。
雨后带着湿气和少许冷意的清晨,杨老师在楼下喊:“余檀!喊你多少遍了!再不起床等着站校门口!”
余檀一个激灵迅速起床,快速套上校服出房门,迎面撞上早已经洗漱完毕的谢之煜。
谢之煜很少赖床,每天早上闹铃一响,他睁开眼后清醒后就能迅速起床。即便是寒冷的冬天,他也不会因为贪婪棉被里的温暖不起床。这就让余檀很佩服。
大清早的,谢之煜额前的短发有些微潮润,大概是洗脸的时候打湿的。他看似神清气爽,嘴角带着懒怀的笑意堵着余檀的去路:“懒猪。怎么天天叫不起来?”
“要你管!”余檀着急忙慌的,伸手推开谢之煜,噔噔噔地就往卫生间跑。
“杨老师可是说了,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余檀:“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杨老师的话了?”
谢之煜:“毕竟也算是她半个儿子。当然要听妈妈的话。”
“切。”余檀才不信谢之煜这种鬼话。
家里的卫生间一共两个,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余檀的父母一般都喜欢在楼下的卫生间洗漱,所以楼上的卫生间基本上都是余檀在用。自从谢之煜来了之后,小小的洗漱台上多了一些男士用品。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长胡子,不过谢之煜的下颚一向都是清爽。
两个人现在毕竟也算是“同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平日里余檀没机会见识到谢之煜刮胡子,但他的那支剃须刀就放在她的洗手台上,忽然就让她明确意识到,他是个男人。
有谢之煜在家也挺麻烦。
平时余檀在自己的卧室习惯性把内衣背后的扣子解开,摆脱束缚。现在防着谢之煜随时敲门,她连睡觉都要穿着内衣,真真憋得慌。
余檀倒也没有埋怨谢之煜的意思,她只祈祷,未来某一天所有女性可以摆脱因为内衣带来的束缚。
希望在未来,穿不穿内衣都是女人的一种自由,即便不穿,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不会被当成异类,更不会被女性同胞嘲讽。
当然,就目前来说,道阻且长。
余檀和谢之煜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倒也没有同学觉得意外,毕竟因为杨老师的愿意,大家都以为余檀和谢之煜是亲戚。也就是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知道,余檀和谢之煜根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早上谢之煜等余檀,双手抱臂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余檀洗漱。
放学则是余檀等谢之煜,百无聊赖坐在篮球场旁边看着谢之煜打篮球。
余檀觉得挺不公平的,虽说她每天早上赖床,但是动作极快。穿衣刷牙洗脸,总共用时不会超过十分钟,外加带个包子揣口袋去学校,一路上边走边吃,基本上没有迟到过。
可谢之煜呢?他每天放学打篮球至少都是半个小时起步的。余檀搞不懂,几个男生抢一个球的游戏究竟有哪里好玩了?
反之,谢之煜也搞不懂余檀,每周犯着花痴追台湾偶像剧,万变不离其宗的几个男生追一个女生的言情剧场到底有什么好看?
余檀在谢之煜面前丝毫不顾及形象,牙膏沫沾了满嘴,双手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