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谢之煜跟任何人做比较,因为谢之煜就是谢之煜,他骨子里乖张,尊重女人,从不认为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他清楚明白世俗的潜规则,但不屑于去遵循这些规则。
忽然再次庆幸,幸好是谢之煜。
谢之煜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余檀盯着他看一会儿,在彼此双目对视时,她快速挪开,似小鹿受惊。
谢之煜问:“怎么了?”
余檀摇头。
她心里一跳,因为谢之煜那张脸。
怎么回事?
居然还怪好看的?
一通忙活完,居然也九点多了。
余檀昨晚熬夜,这会儿难免犯困,见谢之煜还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十分不客气地提醒:“喂!”
谢之煜还在吃葡萄。
上瘾了这是。
余檀问:“葡萄甜吗?”
谢之煜递一颗给余檀。
余檀拒绝:“我的意思是,吃够了吗?”
“差不多了。”谢之煜闻言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余檀造成一种错觉,以为他清楚自己不宜久留。
送别前难免要为今天做一些总结陈词,余檀清了清嗓,由衷感谢:“谢之煜,谢谢你今天帮我处理车的事情,还有你今晚做的饭,也让我大开眼界。”
谢之煜无所谓地点点头,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应该的,毕竟,我是你丈夫。”
余檀一怔,顿感不妙。
她又忘了他是她丈夫这件事。
谢之煜说:“不早了,我晚上睡你房间。”
“不行!”
“怎么?”
“我不要跟你睡!”
“夫妻不一起睡,像话?”
“谢之煜!你能不能别闹啊!”
谢之煜没有和余檀闹的意思:“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留下,你选一个。”
余檀心急:“我什么都不选!”
谢之煜:“你好像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是我的妻子。”
“那我要离婚!”
谢之煜神色瞬间严肃,缓缓朝余檀走过来,压迫感笼来:“你当过家家?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
“我后悔了!”
“这世上有后悔药吗?时光能倒流吗?做好的决定能反悔吗?”谢之煜垂眸看着余檀,声线有点低,“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可以回到六年前。”
余檀没听懂谢之煜想要表达的具体意思,但明白了个大概,她哭丧着脸:“谢之煜……你让我怎么办嘛……”
“很简单,你只需要尽快熟悉你是谢之煜妻子的身份。”
“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你不当妾,你当皇后,后宫只有你一个。”
余檀瘪着嘴,没心情和谢之煜开玩笑。
结婚这件事太冲动,余檀也没想清楚个所以然,一下子就领了证。
民政局也真是的,现在离婚都有个冷静期,为什么结婚前就没有个冷静期?但凡可以冷静几天,她也不会那么冲动就结婚。
“我错了。”余檀垮下肩膀,事后她也茫然。
总是这样的,但凡余檀服点软,谢之煜便彻底沦陷。他早就心软了,像年少时一起做坏事把坏事都揽到自己身上那样,软下声对余檀说:“你没错。只是以后再不许说离婚这个词了,我不爱听。”
余檀朦朦看着谢之煜。
谢之煜说:“想跟我离婚,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难道真要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
谢之煜到底为什么这么倔强啊?
余檀苦恼。
自找苦吃。
有人敲门,谢之煜绕开余檀去开。
是给谢之煜送衣物用品的人,带来一个大箱子。
余檀心情诡异,问谢之煜:“你真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