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 怎么开个门也需要这么久?”五条悟观察着挂在白墙上某位名家的画作,听见脚步声,便懒洋洋地抱怨道。
“我等到花儿都要谢了。”他话音刚落, 就察觉到脚步声不止一道,有些紊乱。
“抱歉,和老师稍微聊了一会天, 就回来得晚了点。”夏油杰走近五条悟, 从他脸上窥见了一丝愣怔,估计五条悟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吧。
“悟,你发现什么了吗?”
五条悟很快回神, “那老头说的中邪我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倒是发现了这幅画是假的。”
“倒不如说,这收藏室里就没多少东西是真品,也是, 要是全都是真的, 哪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两个外人进来。”
这天正宅, 真是处处透露着奇怪,看着气派, 但却毫无人气, 寂静空荡得可怕。
“你叔叔一个人住?”万里川知凛偏头问天正孝直。
天正孝直摇摇头, “不是啊, 还有他的两个孩子,现在这个点可能是上学去了吧。”
“渡鹤老师,你和你的这位……”五条悟打量了两眼闷声不发的Reborn, 吐出那个意义不明的称呼:“家属,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那老头找人驱邪还要货比三家, 让人竞争上岗?”
“不是哦,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没有能力驱赶那些邪物的。”万里川知凛笑盈盈道。
但被骨刺拆过十几根骨头的天正孝直看着他和善的笑容,忍不住后背发凉。
他对万里川知凛有用,所以受到的折磨还算轻的,他大哥还有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弟们,一个个都在发了疯似的哀嚎,鼻涕和眼泪糊了满脸,求饶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骨头被一根根□□,那股痛苦是不管用什么词语都无法形容的,一瞬间仿佛身上所有器官功能都失效了,只会惨痛地嚎叫。
虽然最后他们这堆人被丢出来的时候都是毫发无损,但内心的阴影是一辈子也难以抹去的。
“我还会……再来找……你们的。”玩满意了的骨刺在临走前还留下了这样一句阴森森的话语。
大山一听,直接就飙出了眼泪,他的泪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达过,宛如洪水决堤,止都止不住,居然让这张粗犷的脸显现出了一丝可怜。
此后,他一直揣揣不安,也不敢做亏心事了,怕哪天骨刺又找上门来,把他当小白鼠一样亵玩,直到老年在病床上心跳停止时也没能甩掉这种恐慌。
真是可喜可贺。
“那来干什么,春游还是约会?”五条悟说得越来越离谱。
即便隔着一层墨镜镜片,万里川知凛也能感觉到五条悟的视线落在自己和Reborn相贴的手臂上。
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得离自己这么近了,不过两个人都穿的是长袖,即使贴得近也没什么感觉。
“我就不能来干正事吗?”万里川知凛忍不住反问,他在学生心里是什么形象啊,除了恩爱哪方面都不秀的老师?
五条悟理直气壮:“因为我看不出来老师有什么正事要干啊,老师上任几天就只上了半节课,也经常不在学校,本职应该也和收藏家老头没什么联系吧。”
“而且要带家属一起做的事,实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正事。”
某不尽职教师仿佛心上被插了一只箭,但没脸没皮的他并没有感到尴尬,也义正词严道:“五条同学你阅历还是太浅了,谁说带家属一起就不能干正事了?老师只是有点事想来问问天正川一老先生而已。”
“我还称不上是老先生吧。”说曹操曹操到,听见收藏室里传来吵吵嚷嚷声响的天正川一出现在了门口,他身材中等,看上去莫约四五十岁,长了一张大众脸,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低调但奢华的装扮硬是给他凹出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气质。
“你们两位突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