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忍不住飘回了从前。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九年前。
万里川知凛已经在日本生活了将近十年,生活习惯也逐渐融入这个群体,干什么事情都驾轻就熟。
这时候,他在黑手党界为数不多的朋友夏马尔告诉了他一个消息,里包恩要和九代目一起来日本,九代目是去拜访门外顾问沢田家光,而里包恩要干什么夏马尔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跟九代目一起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万里川知凛心平气和地反问,“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都不记得我。”
万里川知凛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一丝委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而已。
“反正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想掺和。”夏马尔连忙道,“飞机应该是今天下午六点落地,在羽田机场。”
“嗯。”万里川知凛冷淡地应了声。
今天晚上有个庙会,刚好六点开场,傻子才会放弃游玩的机会去接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且他和九代目也没什么交集。
“对你那个徒弟好点吧,他三天两头跑到我这里来哭诉你不要他了。”
夏马尔愣了一下,“狱寺?”
“嗯,就是那个小子,我就不应该给他我的联系方式,天天姐姐姐姐的喊,我哪里像是女的了?”万里川知凛不爽道。
夏马尔笑了两声,“谁叫你那时候懒得打理发型,头发都长到后背了,当然看起来像个漂亮美女。”
万里川知凛挑了挑眉,“你居然会夸男人,真是稀奇。”
也许是因为真的有一种美能模糊性别吧。夏马尔很明智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随口编了一句:“今天看见了几个想搭讪的美女,心情好。”
那时候的万里川知凛是怎样的呢,唇色发白,脸也煞白,看起来病怏怏的,眼神也很暗淡,像是暴晒过后枯死萎缩的玫瑰,被烈阳夺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浑身散发着一碰即碎的脆弱美感。
微风将他的长发吹乱,似乎下一刻就要连他也一同吹散。
那是缺少伴侣的魅魔的模样。
明明可以找下一个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夏马尔有时候也无法理解万里川知凛的执拗。
万里川知凛:“祝你幸运,挂了。”
抵达庙会地点后,他第一感觉是很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的,摊位把场地挤得满满当当,不用吆喝,客人就已经络绎不绝。
“武田君,你想看烟火吗?”不远处一个盘着头发的少女对一旁的少年道。
少年点点头,“想看,我们等会去看烟火秀吧。”
少女摇摇头,“不用等到那时候,现在就能看了。”
少年疑惑,“怎么看?”
少女将双手合起,举到少年眼前,手指翩翩舞动,向两边散开,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这样看啦。”
“你好幼稚哦。”少年嘴角也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万里川知凛怔神地望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走到摊位前,“我要一根苹果糖,谢谢。”
摊主递给他一根圆鼓鼓红通通的苹果糖,金黄的糖浆在缓缓流淌。
万里川知凛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糖浆从舌尖流到喉咙。
太甜了。
“你说庙会上会不会有卖玫瑰花的小女孩?”第一次来到日本,又第一次参加庙会的朱利叶斯转过身去,对着R问道。
R:“没有,庙会不是情人节。”
朱利叶斯有些遗憾地咂舌:“这也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呀,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情侣,每一对卖一束都能赚不少吧。”
“他们会卖其他的。”
“比如呢?”
R环视一圈,指了指某个方向,“比如那个老人和小女孩。”
朱利叶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驼背且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