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上也沾上了艾尔的血, 黏腻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一点点流下,滴滴答答地敲落在地面,你分不清那声音是血还是自己的眼泪。
你泪眼朦胧地看着艾尔, 门外为数众多的困惑的、兴奋的、蠢蠢欲动的Alpha们也在看他,艾尔蓝眸平静,你难过脆弱的神情倒映在他的眼中, 等到血沾湿到他淡金的睫毛上,他才想起来用手拂去, 血迹彻底在那张俊秀又与那人相似的面孔上晕开。
这是明明白白拒绝的意思,甚至是过激的反抗,艾尔刚刚给出的理由在你的举动之下摇摇欲坠。
阴暗密闭的室内让香气盘踞, 那气味温柔馥郁, 朦胧哀伤,像是轻颤着抖下露珠的花瓣,迫切地需求着被人拢在掌心。
有Alpha怔怔地看着你, 也有少年本能地上前两步,似乎已经做好了来抢夺的准备。
“姐, ”艾尔沉默一会儿, 站起身,用脊背挡住了身后探视的目光,“不想要我就不要了, 别难过。”
“对不起。”他说。
……雪酒的气息稍稍后退,没有Alpha的接近触碰,你的身体难过起来,可你的神志比刚刚要清明得多, 因为刚刚伤害了艾尔, 又回忆起不愉快的事, 汹涌的负面情绪反而激醒了你的神经。
这对你来说不算是好事。
身前有艾尔,外面又有那么多Alpha,你敏感地缩起肩膀,无力喘息地软倒在这里,从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强势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为身体的本能反应感到羞耻,无法容忍这些Alpha中任何一个来拥抱你,但在你的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蛊惑般地让你邀请他们,以此缓解此时灼伤内脏般的不适。
挽留艾尔也好,亚伦,伊萨克……或者利嘉罗兰,甚至是别的什么人,你需要强壮而又富有精力的身躯填满内心的空隙。
……不可以,闭嘴。
意志来回拉锯,你闭上双眸,生理性的泪水沾湿脸颊,你痛苦而耻辱地折磨着自己的内心。
“……已经,联系。”
隐隐约约,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罗兰跟你熟悉一些,刚刚又想办法带小队出来,此时在有着狼群天性,重视贡献的Alpha小队中得以站在门内靠近的位置。
他对现在的局面也有些无可奈何,好在他谨慎周全地做到了所有该做的事:“我已经联系了外边,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承诺马上会送来抑制剂,如果艾尔姐姐不愿临时标记,那么我们就想办法守着她,等医院的人过来吧。”
有人不满他的多事,饱含情/欲的眼神一边想办法突破艾尔的背影落在你身上,一边冷笑开口:“送来抑制剂需要多久?离她发/情到现在又有多久了?不采取措施,最后损伤到这Omega你赔啊?”
“确实,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我们有义务保护Omega身体或心理上的健康。”
罗兰刚要开口,却被旁边弗朗茨懒洋洋地抢了先,像是故意气人一样,他看着那Alpha道:“但联邦也不允许在Omega明确表达出拒绝的情况下再随意标记他们,她刚刚连弟弟都不同意,你算什么?损不损伤身体是她自己的事,但我们现在可离犯法只有一步之遥了。”
弗朗茨刚刚厚着脸皮和旁边的人搭话,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况。
他说的是“我们”,丝毫不掩饰自己同样对Omega的渴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弗朗茨听不惯这些令自己也恶心的大话,他哼笑一声,扭头看看那仿佛已经坚持不下去的Omega,深吸一口空气里的香气继续道。
“大家都是有前途的人,做什么事前动动脑子,可都要想好了。”
这话让一些头脑发热的Alpha们冷静了下来。
他们对Omega的渴望刻在基因里,然而此时纵然被面前这块香甜多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