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音落下后,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察觉到你的态度十分坚决后,他举起双手,认输般服软道:“生气了?那我道歉。”
“……”
“拆监控器就行对吧,”他站起身,不在意地拍拍膝面上的灰尘,“那我先去做,做完后,记得支付给我薪水,这总该可以吧?”
“不用你提醒,”你说,“希望你的工作能尽可能让我满意。”
他笑起来,犹如小山般的Alpha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明明苍白地靠在病床上,却胆大又毫不退让和他对峙的Beta——这对弗朗茨来讲还算是新奇的体验,以至于在Alpha普遍不喜欢被违逆意愿的劣根性下,他居然奇异地感到一丝新奇和着迷。
不会变成西里尔那样的变态吧。
漫不经心想着这样的事,弗朗茨向你挥挥手,走了出去。
开个玩笑,还是不可能的,他想,被压制被命令,甚至被侮辱人格,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迷恋的?也就是现在有求于那个Beta,他才会那么、那么……
弗朗茨回过神来,嗤笑着摇摇头,及时掐断了脑中的想法。
你静静地在医护室中坐到了上午。
午饭时,效率迅速的弗朗茨捏着酸痛的后颈走进来,扔给你两个微型机器:“就两个,没了。”
什么叫就两个……你忍耐着恶心扫过被子上的监视器,说道:“拿走。”
“喂喂,我记得我们是正经的合作关系?好歹态度……”好点啊。
你在弗朗茨微含恶意的笑容下缓缓解开手掌上的绷带,染着血迹的洁白布料垂落下来,那道柔软冰凉,似乎将将止住血珠的伤痕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他的注意力转瞬被吸走,喉结微动,停下话音。
“废话不要多说,”你平静地看着他,邀请道,“来吧。”
你本来就是伤口很难容易愈合的类型,更何况这次皮肉伤比较严重,你自己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也许还会留下疤痕。
放在平常,你受伤时会更注意地照顾自己,然而现在情况特殊,你昨天只是难以抑制住怒火,并非感觉不到痛。
Alpha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你的掌心,颇含情/色地轻轻舔舐时,你的手腕禁不住微微发软,切实感受到了一丝鲜明的痛楚。
伤口又裂开了,因为弗朗茨到最后急切起来,犬牙留下标记般在你的伤口边缘咬了一口。
你难以忍受,厌恶地推开了他。
“还需要我做什么么。”弗朗茨蹲守在你床前,扬起脑袋,略显兴奋地望着你,坚毅的唇线边还残留着血迹,“我都会做的,只要你想要。”
“理智一点,我不能每次都满足你的愿望。”你眉心微蹙,忍耐着痛感将绷带缠了回去,“假若拜托你的只是一些小事,却每次都给你薪水的话,不会显得你过于廉价么。”
“我不在意啊,但看你的意思是还想用起功勋累积制?”他用起军校生世界的特有名词。
“就当是那样,看你表现。”
弗朗茨珍惜地用指腹拭掉唇边的血迹,抹到唇线上,神情稍显回味地看你一眼,没有异议。
既然房间此时已经脱离控制,又有弗朗茨在,你打算再休息一会儿,晚上就回去住。
“要麻烦你在我房间陪我一会儿了。”回去的路上,你对他说,“如果他过来质问,你能够在埃德加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么。”
“可以,但这回只是手上的伤口可满足不了我了。”
弗朗茨的话别有深意,偏偏眼神坦荡又清明,正常情况下的他身上一直都有种从容冷酷的气质,优秀的身高又给他带来十足的压迫感,完全看不出来审美上的扭曲。
“嗯,知道了。”
虽然很变态,但在你们二人心中这的确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弗朗茨无所事事地坐在你房中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