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装束十分相似。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脚。
赤着的脚上沾了不少灰尘和泥,但最醒目也是最诡异的,是他的十个脚趾都被涂上了红色的指甲油。
浓腻的红,像是干涸了血凝固在了指甲盖上,涂在少年的脚上,说不出的诡异。
温楚宁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口袋里多了个护身符。
黄褐色的包上有斑驳的痕迹,像是汗渍,将上面原本的符文都糊去了不少。
温楚宁开始打量周遭,在他身旁的几个草垛,依次躺着8个少年。
这些少年看上去都不过16上下的年纪,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其余的7个都没有醒来的痕迹。
温楚宁在这七个人中间也看到了孔西,还有——五月。
温楚宁靠着的草垛在正中间,左手边隔了两个草垛是五月,右手边差不多距离的是孔西。
温楚宁没有着急叫醒孔西。
【啊啊啊啊温温想做什么?】
【他在干嘛?偷东西吗?】
【靠,他把旁边那个人口袋里的护身符塞到了五月的口袋里。】
【嫁祸五月偷东西?】
【这就是吹上天的温楚宁?就这就这?嫁祸?小学生都不玩了。】
【嫁祸怎么了?五月那么卑鄙,换做我,这会儿直接手起刀落了已经。】
【可是……我们是上帝视角呀,温楚宁应该还不知道是五月害他进了阴山村的本的吧?】
【对哦,那他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只有温楚宁醒过来了啊?】
温楚宁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护身符之后,立刻就近检查了睡在他身边少年。
果不其然,少年身上也有个护身符,同样被磨花了一块,看不出具体的花纹。
既然看不清花纹,那就无从考问,这样的护身符,到底是“护身”,还是“招命”。
8个人里,除了孔西之外,温楚宁只认识五月。
他还记得五月跳着脚说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样子。
而温楚宁,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
他将护身符又往五月的口袋深处塞了塞,才又走回了自己的草垛,合上双目,装作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只要观察五月接下来的遭遇,就能知道,这护身符到底是“吉”,还是“凶”了。
在等来所有人的苏醒之前,温楚宁先等到了仓库的门被打开。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明显。
“只剩这8个了。”
“只剩8个?之前那些——”
声音噶然而止,半晌,有点打火机的声响,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烟味。
表达疑惑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算了,8个就8个吧。”
“诶,不过我多嘴问一句,这主家是出了什么事吗?这拨再送过去,可是这个月的第三波了。”
“不该你管的少打听!”
那人似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鞋子在地上碾动的声响格外明显。
“省得省得,怪我多嘴,怪我多嘴。”那人干脆利落的招呼了自己几个耳光。
“行了。做正事吧。干净把他们弄醒,把脸洗干净,你知道那边喜欢什么样的。”
“恩恩,有痣嘛,我明白的。不过——”
“又有什么问题?一次说清楚!”
“不过这里面有个是哑巴,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哑巴?哪个?”
大约是那人伸手指了指。
温楚宁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依旧是打火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暖意,照在他的脸上。
粗糙的大掌上,带着烟草味的手钳制住了温楚宁的下巴。
他的脸被来回拨了拨。
男人的指腹在脸上来回滑动着,似乎在认真的“审货”,靠的越来越近,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