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系统给予的资料烂熟于心,自然知道在正确的世界中这个少年姓甚名谁。
夏目,夏目贵志。
天边不断有黑影发现这里的异常纷纷涌入,夏目贵志见的场静司背对着黑影,还以为他无所察觉,大叫一声企图引起对方注意,但是的场静司微微勾唇,眉目间全是满满自信,丝毫不惧来自背后的袭击。
咻地一声,纸片破空声响起,再回头时,黑影已经被更多的纸人搅碎。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浅棕发色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从一边的小树林里钻出来,他的身后还飘着两个美貌的式神。
“名取先生!”抱猫少年惊呼。
“呦,夏目君。”名取周一对着夏目贵志爽朗地打招呼,但是面向的场静司的时候却露出不愉的神色,“你不是说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不来了吗?”
“哦,难得名取对我有事相求,我怎能无情拒绝呢,”的场静司狭长的美眸眯起,对名取周一的冷面熟若无睹,“何况有机会卖夏目君一个人情,也是件有趣的事。”
谎言半真半假才令人难以分辨,百川流清楚地知道的场静司来此或许有这两重原因,但是他绝对不止有这两个心思。
总之三人一猫两式神在完成会晤之后再度回到了灯邑最后一座陶窑中,中途名取周一去陶窑中查看情况,而夏目贵志和的场静司则一同前往某个设有封印符咒的地下室,他们猜测这个符咒可能对解开伴的结界有帮助。
一路上的场静司向夏目贵志科普了这个地区的相关情况,因为灯邑地区烧制陶器的特殊性,有些收藏家会专门来这里收集被妖怪依附的物品与强力的术具。
那个操控黑影的人就是某个收藏家雇佣的猎头,名为“伴”,为了得到这里的某个强大术具,他对整个村庄设下了特有的结界,禁止任何生物出去。
名取周一特意向的场静司发出求救就是因为“伴”的家族有古老的除妖术式传承,他没有克制对方的自信,而伴的家族曾经是的场家的一部分,的场静司对他的手段相对了解。
“如果是熟人的话,的场先生为什么不先试着和伴沟通一下呢,或许就可以不必诉诸武力......”夏目疑惑。
“他侍奉的女主人和的场一族关系不睦,我如果出现就会将事情扩大为‘针对的场一族头领的袭击’,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只能选择囚/禁或者杀死他了。”
夏目贵志发出的场一族真是树敌颇多的感慨,引得的场静司失笑出声,“所以的场一族必须变得比任何派系,任何人都要强大,即便是狮子,一旦沉睡,也会被鬣狗分而食之。”
在地下室昏暗的烛火中,的场静司笑眯眯地为夏目贵志开路,可一旦离开对方的视线,他的神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百川流一直跟随左右,没有错过这个表情变幻的时刻。
“所以只要是为了变强,我可以不择手段。”
*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地下室的尽头,一扇被符咒封闭的大门出现在眼前,的场静司一边在手背上画上相应的解封之法,一边阴恻恻地吓唬夏目贵志,“这个村落曾有一位天赋卓绝的匠人,他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烧制出了一个禁忌形状的陶器。”
“哎?”夏目贵志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
的场静司又换上了惯常的假笑表情,回望了夏目贵志一眼,已经伸手打开了门禁,“但是陶器的威胁和邪恶吓到了这位匠人,他立刻封印了它并存放在村子某处无人知晓的地方。”
“哦呀,真巧,这里也有一个相似的箱子呢。”
“等等!的场先生!”夏目连忙冲上去阻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场静司的手已经按在了箱子上,只是轻轻一推,盖子就被掀开,一具正常人大小,浑身泛着陶瓷光泽的人偶平躺其中。
百川流忙凑上前去,果然,和离家时他在那册书页上见到的画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