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工作,所以告诉她喜欢女人,这应该是最好的理由。”
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和真的一样。
她气质清淡又凌冽,语气刺骨,容不得人不信。
柳盼盼的心直往下坠,简直怀疑自己幻听,她不依不饶,鲜红指甲捏得收音台上的按钮吧嗒响,“你骗人,你是说——你喜欢男人。”
慕苒抿唇一笑:“对啊,我是个直女,对同性相互喜欢没意见,但我肯定不会,太腻歪都烦,想起来就很不舒服。”
她素来拒绝的彻底,连念想都不给对方留一点。
柳盼盼是个爆碳,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也不知是生林凌巧的气,还是觉得自己没脸,急赤白脸地告白又被拒绝得干脆,未免太社死。
她的小高跟踩着地面噔噔作响,苏思静吓得往后退了退,赶紧跑到旁边的卫生间躲起来,镜子里的头发都凌乱不堪。
直到听见录音室的门啪地一声被摔上,她才长出口气,寻思这扇门的质量还真好,柳盼盼果然人红脾气大,像要把录音室拆了似地。
苏思静呆站在卫生间里,不知为何移不开步子,心口突突跳,竟觉得刚才那位新晋顶流好可怜。
人的感受就是这么奇怪,本来还对人家警惕得很,恨不得把某祖母绿项链扔掉,现在又寻思被那样无情拒绝,应该很伤心吧。
她居然与柳盼盼,共情了。
但这份共情很无理,小丫头瞅瞅镜子里的脸红得像个桃子,头发也乱哄哄,好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仿佛刚才表白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是直女,虽然不反对同性相互喜欢,但自己会不舒服,太腻歪都不行。”
耳边总是响起林慕苒的话,很正常啊——慕苒姐姐是直女,自己也是,大家这样说太正常啦。
但她突然就一阵,好难过。
有颗种子悄无声息地埋下,需要阳光雨露的滋养才能渐渐伸展出枝叶,即便长到花开时也是先浅浅地探头,才能够绽放枝头。
过程漫长,总会让人记不起是从哪里才开始有了生命力,可能只是无意间飘来的一颗花种,终有一天长成参天大树,仿若心动。
心动了无痕,恋你无人知。
就连自己也不清楚。
苏思静叹口气,突然诗兴大发,忧愁得莫名其妙。
卫生间的门啪下被推开,林慕苒清冷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迷惑眸子隔着扇大玻璃,吃惊地“啊——”了声。
苏思静尴尬地笑,手瞬间移动到水池边,“我在洗手,你们的卫生间真干净啊,还挺大!”
慕苒蹙眉,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搞什么,总是突如其来,但嘴角却染上笑,能瞧见总是好的,她就是她的多巴胺。
“你来参观啊,一堆场面话,怎么突然冒出来?”
“来就来了,不行嘛,我都没来过。”她的手在哗啦啦水下翻腾,就和现在的心情一样不可言明,顾左右而言他:“你咋么关机啦?”
“没电了。” 慕苒走过来,瞧着思静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笑:“我给你洗吧,真怀疑你离开我怎么活得下去。”
思静咬嘴唇,“那你还不二十四小时围着我,一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事,那么忙。”
“我加班啊,再说今天是你有饭局。”她拽下纸巾来给小丫头擦手,“这么快就吃完?”
这句话提醒了苏思静,康宇还在下面等着,她刚才忘个精光,“哎呀,慕苒姐姐,你和我回家吃午饭吧,我奶奶想你啦,特意来叫你。”
慕苒点头笑:“好啊,正好饿得很,刚才通知大楼下午停电,我过来检查水闸,才能遇见你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
温柔眼睛仿若有光,与几分钟前在屋子里的冷漠态度截然不同,苏思静无法想象这样的慕苒姐姐,刚才说话的语气却那么让人心寒。
“要去我的音乐室看看嘛,你不是总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