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果眉头一皱,然后说:“方老师,委屈你再忍会儿饿,我有几个重要信息跟你们共享一下。”
俞亦安还没想好要吃什么,老老实实拉个凳子坐下了。
一同等她的共享信息的还有站在角落的白小小,以及在椅子上刷手机的宫凡心。
“你们先看看这些。”肖果往三人面前放了一大蓝色塑胶框,像极了机场过安检的物品筐。
框里的物品都套着透明的密封袋,还都贴着标签。
俞亦安将椅子挪近桌子,捡起几个小的密封袋,标着监控的u盘、梁远耀的手机、还有几个颜色不一纤维线。
小密封袋看完,他又不紧不慢地拿起那几个大物证,是一份手写遗嘱。
梁远耀在金逸一共占股51,遗嘱分布写着钱慧慧10,丁言10,剩下的均归梁誉晨所有。
俞亦安问:“梁远耀亲自写的?”
“不是。”肖果解释:“代书遗嘱,私人律师代写。”
俞亦安点点头,瞄向了那份皱巴巴的承山开发报价合同。
合同共有四张,内容俞亦安再熟悉不过,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他对纸团刚从梁远耀嘴里取出来的样子十分好奇。
照片上,纸团原本的模样犹如鸡蛋大小,上面有一些唾液遗留,还有几个浅浅的牙印。
这时,肖果刷刷在白板墙上写出“监控”两个字,“我调了金逸内24小时以内的监控,0点17分后的录像全部遭到损坏。保安说今天早上8点左右,丁言去过一次,说是文件丢了,在监控室待了半个多小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丁言?”宫凡心皱眉。
“对,但她没有作案时间。”肖果说:“金逸的企业文化不错,没有什么996和007一说,昨天晚上7点之后电梯里只出现过两个人的身影,一是死者本人梁远耀,在昨天晚上11点45分进入办公室,另一位就是竹布。”
其他三人听得认真,都没打断她。
肖果从证物堆里拿出一张的照片,往白板墙上一贴,“竹布,梁远耀的私人经济律师,26岁,名下三家律师事务所。他在今天0点15分进入梁远耀的办公室,因为0点17分后的监控损坏,所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有作案嫌疑。半小时前我让人去带他来警局问话,他说等会议结束就过来,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到。”
她又在白板上写下“合同”两个字,从桌上捡了两个证物袋丢到办公桌上。
“这份承山开发报价合同上没有指纹,纸团上除了梁远耀的唾液还有毛线纤维残留,检验结果是白棉手套。梁远耀那两套茶具上面也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地毯上有几根毛发,不带毛囊,无法检验出dna。凶手显然仔细清理了案发现场。”
说完,她转着白板笔,看向三人,“我查到的信息就这些,你们有没有要补充的?”
白小小举起一份资料,“我调出了梁远耀名下所有号码的通讯记录,今天凌晨他最后联系的人也是竹布。”
宫凡心接话,“我问了他的人际关系,都说梁远耀脾气好,从没跟哪个人红过脸,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仇家。而且他年年举办公益,一有钱就资助孤儿院以及贫困儿童,这些年供出来的大学生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算是资本家里比较善良的那一类。哦,对,昨天下午那段饭,他是一个人在西餐厅吃的。”
肖果一转脸,“方老师,你有要补充的吗?”
俞亦安托腮听了好一会儿,信息也收集完了,他懒洋洋地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一支白板笔,走上前说:“十字刀口。”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
俞亦安垂眸扫了眼手里的笔,缓缓转向白板墙,举起笔说:“我字丑,你们将就着看。”
一通横竖撇那之后,肖果抽了抽嘴角,这……何止是丑?
白板上的横竖撇捺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