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熟悉的人一起做熟悉的事,比催眠治疗有效得多。”
俞亦安:“……”
“不要那么悲观,如果这段感情让你真的有压力的话,斩断就好了,我安排车送你回警局。”说着,周辛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与此同时,池洵和赵炀进了金逸的电梯。
大厅管理员给他们刷完电梯卡,得知去往楼层是35楼,赵炀率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承山要开发?”
池洵没理他。
“池洵,”赵炀蹬他:“如果你态度好一点,我不是不能跟你好好聊。”
池洵:“七年里我找过赵总一百六十七次,那时候赵总怎么没想过跟我见一面,好好聊?”
赵炀像囫囵吞下了个核桃,接不上话来。
池洵刀光剑影地扫他一眼:“承山发生爆炸之后你是第一个赶到承山,回来之后又马上坐私人飞机前往英格兰,48小时后警局才爆出来死亡名单,我想问问赵总,企业的董事长出意外,你是以什么心情前往的英格兰?”
这话估计他早就想问了,好在赵炀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以什么心情?俞亦安出不出事不要紧,公司不能出事,总部就得急需一个人替他管理y。”赵炀冷笑一声,“一个大企业说白了和拉帮结派差不多,我必须得扶持我的主子,不是吗?”
池洵插兜站在一旁,“这是赵总用七年时间想出来的理由?”
“不然呢。”赵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池洵肩上,面带嫌弃地往旁一推,在池洵掏方巾嫌弃地擦他碰到的肩时,用皇帝登基的步伐率先出了电梯。
迎上来的是金逸集团总负责人梁远耀的秘书,“赵总,董事长在办公室,我带您过……”
“去”字还没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秘书竟看到身后还跟着一位。
池洵不像赵炀这种随时随地就整个正装的人,但是每次在重要场合,他能把自己捯饬的比赵炀还斯文。
就像上个月他来金逸谈事情,西装三件套上连轻微折痕都找不到,虽说时刻冷着一张脸,面对长辈却很绅士,总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修养的错觉。
今天不知道打哪里赶过来的,纯棉衬衫的扣子都没扣完,扔掉斯文的那层皮,竟全是痞气。
秘书呆呆地打量了他半响,想到一个成语——斯文败类。
“池总……也是来见梁董?”
池洵还在忙着用白色方巾擦赵炀点过的肩,好像上面落了多厚一层油渍似的,听到秘书问,他简单点了点头。
“两位这边请。”
金逸是漉城最大的地产商,三分之二的楼盘都是他们的,池洵有一家广告公关公司,专门推广以及处理负面舆论的,一些项目上也和他们有合作,也常来。
他第一次觉得通往梁远耀办公室的走廊这么长。
从七年前警局公开伤亡名单,到今天见到赵炀,他就没相信过俞亦安死了,哪怕当年他的骨灰盒摆在灵堂之内,他也不相信那盒子里装的是他。
这几年的无法说服他的事太多了,比如:至今y内部里也没推出一个董事位;比如赵炀作为首席财务总监,应该在英格兰总部好好呆着,两年前怎么突然回漉城分部,谁能调动的他?
想到这,他又扫一眼赵炀。
“到了。”秘书在一扇办公室门前停脚,笑着说:“两位稍微等一下,我进去先跟梁董说一声。”
七年都过来了,池洵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只是没料到赵炀居然这么淡定,像真的没见过金逸董事长似的。
池洵将小方巾往他手里一扔,冷不丁道:“赵总,现在承认你知道承山开发的事还不晚,一旦进了这扇门再说实话,我会记仇。”
“你这话说的跟小学生似的,记仇?”赵炀对池洵拿他手当垃圾桶这举止非常不满意,准备扔回去,“我很怕你记仇?”
池洵语气不变,“梁远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