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起玩。”小孩眨巴着大眼。
齐涵被说服了,“好,那我们一起吧,麻烦简总了。”他想和孩子再多待一会儿,而且两家离得不算太远。
出租车上,他们一起坐在后排,小孩坐在简岩腿上。
“齐涵哥哥,你把手给我好吗,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齐涵把手递给他,小孩小心翼翼地捧着,轻轻吹了两口气,齐涵刚想说他家小朋友怎么憨憨的,吹没吹到,别口水先把纱布淹了,就听到小孩说:“这个布太厚了,好像吹不到,我可以先把布撕下来吗?”说着就要去抠胶布。
简岩忙把被他抠起来的胶布再按回去,“爸爸刚刚才贴上,你别撕下来了,这个布叫纱布,防止伤口感染的,你口水里都是细菌,再吹些到伤口上就好得更慢了。”
“哦,那我不吹了,齐涵哥哥,”
“嗯?”
“手还给你,爸爸说不吹了,有口水,我的口水里有细菌,吹了好得慢。”
“好。”齐涵把手收了回来,打了个哈欠。
书店离他家坐地铁半个多小时,不堵的话开车要个把小时,现在临近年关,路上车子不少,出租车走走停停,他来了困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林亦煦坐在简岩腿上,困得开始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简岩索性让他在自己怀里躺平了睡。
齐涵见小孩已经睡熟,也闭上了眼,头靠在座椅靠背上。
出租车上四个人,就简岩和司机清醒着。
车驶入弯道,齐涵的头由于惯性,一点一点地往简岩的方向偏,最终贴在了他肩膀上。
简岩本能地想抬起手想把他的脑袋推开,余光看到齐涵受伤的手,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过了半个多小时,出租车停在了齐涵家小区门口,简岩正要出声,齐涵迷迷糊糊半睁开眼,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头蹭了蹭他的肩。
简岩满头黑线,没忍住出了声,“齐涵,你到了。”
男人冷静的声音让他意识回笼,齐涵猛地坐直,“啊,到了,那我下车了,谢谢简总。”说完打开车门就要走。
“等一下,你的书还没拿。”
齐涵刚睡懵了,脑子晕晕乎乎,早就忘记了自己出门一趟是去买书,经简岩提醒才反应过来,接过他递来的纸袋把自己的书找出来拿在手里。
“谢谢简总,你们路上小心。”他说着,打开车门走出去,一面又不停在打哈欠,习惯性用手背去擦眼角的泪花,擦了两下,手上的新鲜擦伤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齐涵一阵懊恼,他真是打盹儿打得忘乎所以了。
租出车上的简岩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正捂着嘴打哈欠的青年,见他用伤手揉了眼睛,痛得扭曲了五官,简岩勾起了嘴角。
简岩想,说不定齐涵是真的喜欢煦煦,接触下来他好像不是心思深沉的人。
出门又是丢钱,又差点丢书,和领导一起坐车睡着了躺在领导肩膀上,还忘记自己手受伤了去揉眼睛……
这样的人哪怕有些小心思,可能也不会太多。
这一点和林栩挺像的。简岩想起以前她说她高中的时候,背着书包和同学一起出去逛街买衣服,把书包背丢了坐车返回去找的英雄事迹,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倏地,他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只剩一声叹息。
回到家,简岩把儿子抱到小床上睡下,自己到客厅给有关部门打了投诉电话,报了事发地和时间,表示希望他们能查到肇事车辆。
尽管知道不一定有用,他还是希望能尽力为了让这个世界稍微变好一点点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