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陛下此举,实在失礼!”
“失礼?”男人低沉的笑意在耳畔响起:“这就叫失礼了?那……这样呢。”
压着尾音,他另一只手贴上李妩的后颈,粗粝的掌心来回摩挲着她白腻的颈后肌肤,感受到她的颤抖,他轻笑提醒:“阿妩可别叫,外面都是人。”
这话叫李妩的面色更白了几分,今日佳节,茶楼生意火爆,此刻雅间外人来人往,隔着薄薄一扇木门,她能清晰听到外头堂倌迎来送往的动静以及宾客谈话的笑语。
外头热闹喧闹,而一门之隔,自己却被男人压着不得动弹。
强烈的羞耻感叫李妩脑子发白,她只得用力咬唇,强压下喉间险些溢出的尖叫,另一只手挣扎着,试图去拦那只由颈后往前游移的大掌。
却是螳臂当车,他反手掐住她的脖子,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嗓音喑哑:“别逼朕用蛮力,回头扯烂了衣裳,麻烦的是你。”
李妩的心霎时凉了一截,眸中也逼出几分泪来,低声哽噎:“你怎能…怎能如此待我。”
那解着襟口如意攒珠子母扣的长指微顿,而后是男人鄙薄的轻笑:“为何不能?难道夫人还当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不成。”
这话毫不客气,李妩心如刀割般又冷又麻,随着上袄襟扣一颗颗被解开,那透过门缝灌进的寒风拂在露出的莹白肌肤上,霎时激起一层战栗,很冷,却分不清是身上冷,还是心里更冷。
思绪恍惚间,男人按着她的肩头,将她掰向他的方向。
李妩泪光颤颤地抬眼,试图以泪水唤起他的恻隐:“陛下,我知你心里怨我,可求你念在从前的情谊……玄哥哥,阿妩求你,你别这样对我……”
他从前是最不舍叫她落泪的,只要她一哭,便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他都能与他摘来。
然而现下,听她声泪俱下唤她玄哥哥,男人俊朗的面庞愈发冷硬,五指成爪扣住她纤细的颈,他手腕加重了力气,冷嗤道:“与朕说情谊,凭你也配?”
李妩被掐得微窒,两只手死死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见他另一只手挑开她的里衣,那道幽深的视线定定落在她锁骨的位置。
过去半个月,除夕那夜被他咬出的红痕已淡得几乎寻不见。
修长的指尖搭上那片细嫩肌肤,见她鱼儿般剧烈挣扎起来,裴青玄抬起眼皮,狭长黑眸深深看她一眼,沉声道:“这些时日,可叫他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