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曾跟父母说过这件事,问他们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父母告诉他,这场手术很惊险,他差点就失去了生命体征,死在了手术台上,所以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忘记了这段时间的恐惧与痛楚,这是人类的本能。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很诡异地对这个说法,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直到现在场景重现,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何屿菩颤着声音问道:“我的记忆,也是你消除的吗?”
神掀了掀眼皮,神色倦懒,鲜红小巧的舌尖舔抵着炸毛的尾巴:“是,我那时候消除了他的记忆,也消除了你的记忆。”
“你现在应该也清楚了吧,这不是我给你展示的幻像,而是十四年前真实发生过的事。”
神发现无论怎么舔抵,都无法顺好这狂炸的毛,蹙了下眉头:“你很生气?我的毛发都被影响到了,不过,我还是随时欢迎你来[终章]找我。”
“回想结束,你该醒来了。”
*
何屿菩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脑袋疼得要炸裂,皮肤深层流淌的不像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沸水,让整个身躯发热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何屿菩的指尖不停地颤抖,像是密麻的细针扎入骨髓,疼得眼眶发红,泪珠要掉不掉地悬在眼尾上。
他蓄了点力气,费劲地睁开眼睛,视线紧紧地盯着在不远处床头桌的水杯上,伸手去够,始终却拿不到杯子。
草,嗓子眼干到要流血了。
何屿菩的手无力悬下,艰难地移动指尖,将它放在床上的触屏按钮上,试图将守夜的护士叫来。
但他的皮肤太过于干冷了,传感器没办法识别手指的触控位置,竟然失灵。
突然,何屿菩余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几乎是瞳孔一紧,而后毫无征兆掀了掀眼皮,将视线落观察窗之外。
有人站在那里...是护士吗?
不对,护士没有这么高。
门上的观察窗口,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看见脖颈中,滚动了下的喉结,无意之举竟将性张力彻底拉满。
病房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迎了股冷风,激得何屿菩身形颤了下。
“铿——”
金属打火机清脆的掀开声,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
男人身姿挺拔修长,黑色风衣的尾端,在风中微微摇曳,唇角噙着烟,周身气场冷冽,姿态弥漫着高雅。
他倚在门框上,眼皮都没掀一下,用指腹将烟卷夹住,薄唇呼出淡烟,漠然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白发美人。
谢璟言指腹狠狠碾过唇角的血迹,微眯了下眼:“进你何家的医院,还真是不容易。”
何屿菩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经过他的提醒,这才迟钝地注意到走道一直都传来打斗声。
谢璟言走了过来,侧过脸,看向还在运作的仪器:“啧,怎么身体差到这种程度。”
他仔细地看着仪器上的数据,若有所思道:“没有系统的七天保护机制,你早就死一百回了,现在全靠非科学的力量在吊着你存活。”
何屿菩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身躯像是被灌了铅,完全动不了,思维也跟着迟钝,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
不行...他得想办法逃,谢璟言会动手杀他的!
他的想法刚落下,下颌陡然传来剧痛,整个人被迫抬起头。
完了!
何屿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白睫在轻轻发颤。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是痛感,而是来自薄唇温热柔软的触感,而后清甜温润的水液袭来,入侵了他的领域。
液体流淌下干涩发苦的喉咙,何屿菩顿时得到解救,但身体已经渴过头,几乎服从了低级欲望的本能,竟往前凑了上去。
他的舌尖无意地越过界限,试图破开谢璟言闭锁的城门,去浸在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