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陛下还记得吗?从前陛下经常带着臣爬到西角楼上,俯瞰神都盛景。”
朝露其实没多大兴致,不过秋河都如此说了,她只能笑着道:“好,待大选后,小河入住星辰台,可就不能随意走动了。这些日子,你若有想去的地方,朕尽量陪着你。”
秋河一路抓着朝露的长摆,在外人看来,他与朝露并肩,像是一直牵着手。
“穆尔白一直住在东偏殿,可真是好大的福气。臣每每去太极宫,心中都忐忑不安。”
秋河暗示了一下朝露,朝露却没有让他住太极宫西偏殿的想法。
秋河顿了顿,又道:“陛下可还记得,从前陛下带着臣下了一夜的棋?”
“朕近日朝务繁忙,怕是比不得少时那般放纵。”朝露低下头,默了一瞬,才道:“不过,你若是喜欢,朕今夜陪你下两局也好。”
秋河惊喜道:“好啊,臣从家里带出一套白玉棋,陛下用这套好不好?臣用这套棋子,可从未输过。”
朝露也跟着笑了一声:“行吧,你快些去拿,朕在太极宫等着你。”
朝露今日带着秋河登角楼,已经传遍满宫上下。秋河更是欢欢喜喜地回淡月楼拿棋子。
这消息传着传着,不知怎么就传成了秋河要去太极宫侍奉了。
穆尔白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摔了茶盏。
穆尔白身边侍奉的善冬连忙劝阻道:“主子莫要动怒,那秋郎君年岁不大,不能侍寝的。陛下也不是那糊涂人,许是带着他玩也说不准。”
穆尔白咬牙切齿道:“那也不行,朝露的寝宫,我都没进,怎可让他进去?”
善冬还要再劝,穆尔白却拾起手边玄铁扇,转瞬消失在了善冬眼前。
善冬不会武,只能急得在原地跺脚。
而秋河的轿撵,才刚刚行出淡月楼,便被穆尔白堵在了胡同里。
穆尔白唰的一声展开玄铁扇,周遭的灯火一瞬全灭。
天上的碎星残月光亮甚微,秋河尚未来得及反应,穆尔白便手持玄铁扇,将他钳在了夹缝之中。
秋河的身后是冰冷的红墙,面前是有如鬼煞一般凶狠的恶魔。
“穆尔白,你敢在宫里对我动手吗?”
穆尔白那玄铁古扇有数道机关,只要他想动手,秋河顷刻间便会毙命。
“要么,你现在就滚回淡月楼老实呆着。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穆尔白森寒的声音一字一字在秋河耳边回响,秋河吓得浑身都颤抖不已。
可秋河还强自镇定道:“你不用唬我,我今夜,一定要去太极宫侍奉。”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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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内,朝露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秋河过来,她正要让妙安出去看看,那穆尔白却用内力震开了寝宫的大门。
寝宫内的灯火霎时灭了大半,朝露下意识攥紧腰间的破风,待看清来人是穆尔白时,朝露松开了手,起身向前道:“你发什么疯?朕不是说过,大婚之前,你不许踏入朕的寝宫吗?”
穆尔白像是没听到这话一般,大跨步走了进来。
待他走近一些,朝露才看清他面颊上的血迹。
只一瞬,朝露便惊道:“你做什么了?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秋河不会来了,今夜我来侍奉陛下。”他声音较往日,似乎更清冷了些。
“你对秋河做了什么?”
穆尔白一双眼腥红无比,他盯着朝露看了好一会儿,才扯下他腰间的轻绸带,趁着朝露愣神的功夫,利落地绑住了朝露的手腕。
“我夜夜想念陛下,陛下不召见我便罢了,怎可召见旁人?”
说罢,还不待朝露开口,穆尔白便打横抱起朝露,一字一字渗着寒意道:“今夜,无论陛下是否允准,我是一定要在寝殿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