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私德有亏,已经辞官还乡。臣以为,那郑翘还算勤勉守礼,便由她继任礼部尚书之位,陛下可有异议?”
昨日穆清说的是让郑翘暂代礼部尚书一职,今日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扶郑翘上位。
朝露道:“既是摄政王看中的人,朕没什么意见。”
穆清打量着朝露半响,这才又道:“岳广圆罪孽滔天,已经定下流放塞北。只是如此一来,冀州牧空悬,臣拟定了几个人选,呈至陛下。”
穆清选定了三个人,其中两位都是穆家门生,另外一个,出身寒门,看似与穆清毫无干系,实则此人是受过穆清接济的。
穆清特意将此人名字放在中间,估摸着,是希望朝露先选。
朝露并不急着定,而是抬眸看向穆清道:“摄政王心中,可有打算?”
“这三人皆才德双全,又有治下之能。臣以为,无论是选了谁继任冀州牧,都能守护冀州一方平安。”
朝露放下那奏章,端起一边的茶盏,不轻不缓道:“冀州地处要道,乃我神域重地。冀州牧的选定,亦不可如此草率。”
穆清抬眸试探道:“既如此,陛下是觉得,这三人皆不可胜任?”
“怎么会?”朝露笑着道:“摄政王的眼光一向最好,朕很放心。只是这三人既然都有治理之能,便总得挑出一个最好的才是。这事,便交由摄政王处理吧,朕相信,摄政王定不会让朕失望。”
穆清本以为,这么好的机会,朝露定不舍得放过。
却没想到,这小皇帝最终却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朝露并非是昏庸之君,哪怕是她一时没想明白,朝露背后的齐太傅,也断不会放过冀州牧这么重要的位置。
事情过于顺利,穆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冀州牧的继任人选,穆清早有打算。今日特意来问朝露,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朝露的态度。
可就今日朝露这个状态来看,她似乎并不打算干涉冀州牧的选定。
穆清退出九州殿之前,倒是忽然站定,对着朝露道:“穆尔白这孩子笨手笨脚的,这几日在九州殿,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臣心愧疚。”
“穆尔白聪明机敏,有他在身边,朕不觉得麻烦,摄政王宽心就是。”
穆清抬眸看了朝露一会儿,这才又道:“穆尔白这孩子偏执倔强,他从小被臣宠坏了,身上难免有诸多不是。若他有错,陛下只管训斥便是。只有一点,他对陛下的心不作伪。无论他将来犯了什么错,万望陛下优容。”
穆清向来跋扈乖张,哪怕是心平气和与朝露说话之时,也总是暗藏机锋,不肯退让。
今日倒是难得,朝露竟在她语气中,听到了几分诚恳。
穆清也未等朝露回应,便微微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冀州牧的位置,三日后便选定了一人,管方。
此人乃是穆清的得力门生,穆清竟也不遮不掩地扶持她上位。
这消息刚一传出,倒也有人质疑穆清徇私,不过那质疑声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朝露倒是迟迟都没对此事发表意见,齐太傅那边突然病倒了,有人猜测,齐太傅恐怕还不知晓此事。
不过安容来九州殿侍奉的时候,倒是满面春光:“陛下,您怎知穆清会选管方,若是选了其他人,咱们这步棋,可不就走错了?”
“她本就看重管方,那日让朕选,也不过是试探朕的态度。当然,就算是朕选了其他人,她也不会在意,到时候将此人调往其他地方,再由管方继任,也不过是穆清一句话的事。可如果朕当即便选了管方,以穆清多疑的性格,定然会察觉管方有异心。如此一来,这步棋才是走错了。如今正好,摄政王高兴,朕也高兴,皆大欢喜。”
而齐太傅也刚好趁着这段时间“生病”,她本就年老体弱,穆清也不会深究。
朝露马上就要离开冀州别院了,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