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朝露是不想让穆尔白得逞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种时刻,总是拒绝不了他。
穆尔白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说话不中听,人也霸道强势,哪怕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基本掌握了主动权。
但朝露却在云雨之时,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快乐。
仿佛只有在这一刻的时候,她可以忘记彼此的身份地位,甚至忘了前朝那些驱不散的迷雾,只沉溺在与穆尔白的欢悦里。
以往午休,朝露至多只睡半个时辰,今日穆尔白缠人不休,朝露一个时辰之后,才换好衣服,去了书房理事。
安容早就侯在那里,待看到朝露出来了,她才放下手中的书册,迎了过来:“臣有事要同陛下禀告。”
安容说完这话,微微抬眸的功夫,便看到了朝露脖颈上的痕迹。
她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心里一边想着这穆郎君着实凶猛,另外一边又想着,陛下竟这么快就又被那穆尔白……
看来这穆尔白,身上是有些本事的。
朝露也意识到自己脖颈上的痕迹,她微微拢了拢衣领,也感觉到一丝不自在。
朝露本不是荒唐的人,可偏偏白日里便与穆尔白那般,也不知道安容会如何作想。
不过朝露很快恢复了神色,一本正经道:“过来说。”
书房内外侍奉的宫人不少,每每安容说要紧事,都压低了声音。此番的事,安容足足说了一刻钟。
朝露听完之后,便眉舒目展道:“还有这种事?”
安容小声道:“陛下,此番咱们可得把握住机会,若事情办好了,礼部和冀州城,咱们便都能把控在手里。”
朝露展开手中的折扇,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才冲着安容问:“你有何计划,说来听听。”
安容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想法,不过她的计划尚不完善。毕竟这事她也是刚刚听说,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朝露低头应了一声,这才道:“朕倒是有个好办法,今日正好时辰还早,朕也去那冀州府外凑个热闹。你不是已经提前安排了一番嘛,你现在就着人去通知一下童家人,一个时辰之后,朕会准时出现在冀州府衙。”
朝露吩咐完安容,便折回去寝屋寻那穆尔白。
穆尔白倒真是个死心眼,他说一直留在朝露的寝屋,便一步也不肯走。
他甚至还拿了个话本子,坐在窗前认真看着。
听到朝露的动静,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书,迎了上去:“陛下怎么又过来了?”
朝露心中感叹,还好她午间已经与穆尔白缓和了关系。若是这个时候,还同他冷战,再带着他出门,未免就有些刻意。
可现下就时机正好,朝露亲昵地抓过穆尔白的手,温柔道:“你且先回你的院子,换……”
“我不走,陛下是要撵人吗?”朝露还没说完,穆尔白便打断了她的话。
朝露笑了一声,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你可真是没规矩,朕的话还没说完,你便急于辩驳。你如此骄纵,日后做了王君,怎么如何君仪天下?”
穆尔白怔了怔,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羞愧垂目道:“我知道错了,陛下别恼。”
朝露自然不恼,她帮穆尔白捋了捋长发,语调格外低柔:“罢了,这些事,你慢慢改便是,朕先不同你计较。你这身衣服一直没换,赶紧回你的院子换一身便于出门的,朕想带你出去逛一逛。”
穆尔白许是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陛下要出门?还要带上我?”
“对,天色可不早了,你可别磨蹭。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回宫了。再来冀州,就得明年夏天了。朕一直都没机会出去好好逛逛。安容说,醉红楼的烧鹅特别香,清风醉也最好喝。朕在这九州殿闷了太久,也想透口气。不过就有一样,你别告诉你娘,朕怕她不同意。”
朝露是一定得带上穆尔白的,她一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