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该。现在风向大好,有利于陛下呢。”
朝露听到这话,面上并无几分喜色:“那穆清放肆惯了,她早已不在乎人言了。朕并未觉得今日,在摄政王那里讨到了什么好处。”
安容摇了摇头道:“如今穆家门生遍地,少不得有趁势妄为之人,待日后积怨越深,便对摄政王越发不利。今日来看,虽不过就是一桩失礼的小事,可这些事叠加起来,将来便都是穆清的罪过。”
朝露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安容道:“这一阵子,让来往的暗桩都隐没于人后。穆清今日被打了脸,心中怨愤无处发泄,少不得要趁机生事。你让手底下的人小心行事。”
安容连忙道:“是,臣知道了。”
而当日,穆清在小院之中,也好生教训了穆尔白一通。
穆清恨铁不成钢道:“我可真是后悔,你从小到大,我想着要放飞你的心性,让你活得快快乐乐的,便也没有多加束缚你。你从前倒也懂事听话,从不惹是生非。可如今年岁大了,怎么还学会了南馆娼夫那一套,夜半去爬陛下的榻……”
“你可真是让娘丢尽了脸。”
穆尔白腰板挺直,出声反驳道:“我喜爱陛下,除却陛下外,我对旁的女人没有心思。如今我与陛下大婚在即,儿子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错。陛下是九五之尊,她想宠幸这天底下任何一个郎君都可以。倒是母亲,今日未经宣召,便闯入陛下寝屋,实在是失礼,也怪不得陛下那般生气。”
穆清双眼微微阖目,她拿出戒尺,指着那穆尔白,咬牙恨道:“你如今这是在教训你的母亲吗?你还没嫁过去呢,你这心就偏向天家了。待你日后入主朝阳宫,成了陛下的王君,岂不是要帮着那女帝,对付你母亲了?”
穆尔白大义凛然道:“儿子和母亲都是天家臣子,自然都要站在陛下那一边。”
穆清气得双眼通红,拿出戒尺狠狠打了他几下。
“你可真是糊涂,她才宠了你一夜,你便如此乱智。你可别忘了,你是穆家人。但凡那女帝有机会反扑,母亲和你都得身首异处。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她是能饶了你,还是能饶了我?母家和陛下孰轻孰重,你难道认不清吗?”
穆尔白扯动了一下唇瓣,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垂眸跪在那里,一声未吭。
穆尔白被穆清罚跪了三个时辰,穆清还叫人看住他,大婚之前,不许他再偷偷潜入九州殿。
可是一入夜,那思念朝露的心,便如海潮一般汹涌而来。
他想,自己是个贪心的人,如昨夜那般的美好之事,他想夜夜都同朝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