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了他的名字。臣也不明白这小穆郎君,为何如此。”
朝露无奈道:“一惊一乍,真是无趣。罢了,反正朕也不喜欢他,以后不同他说话便是。”
其实,如此一看,这穆尔白同朝露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可朝露几乎不同穆尔白讲话,两人也没什么情谊。
朝露更是从未了解过穆尔白,提起这个人,朝露能想到的就是压抑、沉闷、无趣。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如今同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而且不管她愿不愿意,穆尔白都即将成为她的王君。
等到朝露思绪回笼,她微一抬眼,却发现穆尔白一直在盯着她……
朝露真是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到底累不累,他为何喜欢盯着自己看?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穆尔白一动不动地盯着瞧?
“穆尔白,你与朕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你深夜跑到朕的寝屋,明日若是传开了,你让外人如何看你?难道你一点都在乎你的名声吗?”
穆尔白道:“我与陛下的事,早就传开了。他们议论也好,不议论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在乎。再则,我侍奉陛下之前,也是干净清白的男儿郎。日后,我也依旧要侍奉陛下。早一日晚一日,区别不大。”
他总有这么多道理,朝露说什么都赶不走他。
朝露只得叹口气道:“今夜无需你侍奉,你且先回去。朕不习惯与人同榻。”
“陛下总要习惯的,不妨从现在就适应适应吧。”
朝露气得攥紧了拳头:“朕说一句,你永远有十句在那等着。你既不能做到乖顺听话,那朕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娶你。”
穆尔白这才闭了嘴,他伸出手,慢慢展开朝露的拳头。然后他扯过软被,帮朝露盖好之后,这才小声道:“陛下别气,我以后听话便是。”
“好啊,那你就滚。你还尚未与朕成婚之前,不许踏进朕的寝屋。”
穆尔白自然是不舍得离开的,可他又怕朝露是真的生了气。
故而,他拾起一边的外衫,慢条斯理地穿好之后,才躬身对着朝露说:“那陛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说完后,深深看了朝露一眼,便偷偷从窗边离开。
穆尔白的轻功极好,连禁卫军统领黄燕都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朝露的轻功也不差,可比穆尔白还是略逊一筹。不过,若穆尔白在五里之内靠近,以朝露的耳力,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待穆尔白走后,寝屋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独属于穆尔白身上的草木香气渐渐消散,朝露深闭着眼,不知为何却突然睡不着了。
她焦躁莫名,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了一句:“为何总能想起那个小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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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晌,安容进来侍奉笔墨。
安容整理好近日的请安奏章之后,才抬起头看着朝露道:“陛下昨夜没有睡好吗?为何黑眼圈这么重?”
朝露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小丧门,大半夜跑过来搅扰朕的清静。”
安容一时没懂:“什么小丧门?”
朝露这才收了话茬,说回正事:“老师那边如何了?”
安容这才道:“陛下放心,老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只是闭门不出,没有大事。再则,穆清若真想大婚顺利进行,便不敢对老师如何。否则,一旦陛下真的动怒了,她也不好收场。”
朝露“恩”了一声,她接过妙安递过来的银耳羹,一边搅动着一边抬眼看着安容。
朝露虽未说话,不过一个眼神,安容已然懂了她的意思。
安容环视了一眼九州殿内的宫人,这才小声道:“陛下放心便是。”
穆清这阵子忙碌得很,她得派人盯着齐太傅,还得逼着朝露就范。另外一边,大选在即,她需要做个样子,还得着手筹办陛下大婚的事。
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