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郎君已经被穆郎君处置了。”
朝露面色越发森冷:“何时处置的?怎么处置的?”
妙安道:“今晨穆郎君从陛下寝屋出来之后,便吩咐禁卫军直接将人给…剐了。”
朝露轻呵一声:“他倒是手段狠辣。”
那莫郎君其罪当剐。
可这穆家人行事还是一如往常,朝露还未下令,穆尔白便越俎代庖。
连冀州城内都有童谣,说这天下,辨不清是姓朝,还是姓穆。
有的时候,朝露被欺得实在喘不过气时,便想着,她大不了就跟那穆家母子玉石俱焚好了。
可是朝露的老师却让朝露务必要忍,祖宗基业不能毁在她手里。只要好好活着,便总有机会对抗那穆清。
朝露身上的五迷散,只一夜是不能彻底清除干净的。她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便觉得头晕目眩,太医来给开了一剂清毒的药,朝露刚喝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了下晌才醒。
她也是醒来才得知,穆清直接代行天子令,诛了莫家三族。
那莫郎君的母亲是冀州守卫军统领,昨夜穆尔白便让人审了,他说他听到了陛下和康郎君的对话,自以为自己没机会侍奉在陛下身边,才铤而走险。
他还辩称他不知道那药是五迷散,只是在一江湖游医手上随便买的。
然而这说法根本靠不住,若他真不知道那药是五迷散,又缘何妄图控制朝露的心神?
昨夜朝露被莫郎君带走之后的事,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她甚至根本记不清莫郎君的名字的样貌。
她能记得的,唯有昨夜的欢悦,和穆尔白那香滑柔嫩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