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与仙尊之间……”
琉酩猛地又说:“不行啊!”
靳无渊冷漠:“怎么不行?”
“赤流渊可是老大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什么道侣之事!”
敢情还在想之前的那个问题。
“……”靳无渊放弃暗示,制止道,“算了,你还是别发散了。”
只有獒翦用自己坚硬的头骨过来蹭了他两下。
“不过老大觉得好,那就是好,我回头也跟赤流渊的那些人讲讲,不再添乱了就是。”琉酩虽然不太懂个中缘由,但从今夜来看,也没完全傻到不可救药。
他想了想又问:“所以老大,我方才听你叫他……师兄?”
赤流渊人尽皆知,尊主与他们不一样。
那些魔修或是寻了旁门左道之法,或是以浊气为引修炼,或是练功走火入魔……
靳无渊不同,他天生魔骨,却以清流之气入道,可无人得知他在落入赤流渊前,都经历过什么。
听见属下这么问,靳无渊倒也没刻意瞒着:“嗯。”
“不过要从人界的年龄算,他其实应当小我两岁,”靳无渊笑笑,像是回忆起什么,“只是他是首徒,我又是师尊最后一个弟子,入门之后,他便让我叫他师兄了。”
琉酩天生对此类情感淡薄,獒翦一只魔族又不能完全理解对话,但一人一魔竟也乖乖蹲着,听着他们老大悠悠地说。
“师兄是当时年纪最轻的结丹者,遇上我时,已经要冲击元婴了。”
靳无渊仰起头,长发垂落下来,望着屋内的烛火,却仿若见到了当时的月光。
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正是对天地大道都无所畏惧的时候。
“他与师尊一同游历时捡到我,想来应是刚束发,还未及冠。那夜他背着手朝我走过来,让我唤他小仙人。”
“那时候他是师尊最得意的弟子,我当时却算是半个凡人之躯,师尊也早就宣布不再收徒,他们本应救我一命便离开,可他偏一直缠着师尊,要对方破一次例。”
“他性子本就执着,又承诺一定会悉心照顾我,让师尊收下。后面师尊拗不过,还是答应了。”
他眨了眨眼睛,月光又融化成了昏黄的烛火。
“行了,就聊到这儿,再说下去你们就要睡着了。”
靳无渊笑笑,摸了摸獒翦缩小版的骨翼。
“一晃一百多年过去……”靳无渊神色悠远,“是一百多年吧?”
他顿了顿:“记不清了。”
琉酩虽听得一知半解,但好歹明白了点事理。
只是下一句,他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老大,这仙尊,脾气一直是这样么?”
靳无渊说:“虽然以前也是这般脾性……”
他思忖片刻:“不过这些日子似乎更明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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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弦并不知道隔壁房间进行了一晚上的赤流渊交心大会,只觉得身边少了个聒噪的声音,倒是清爽不少。
他晨起时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说来奇怪,自从那合欢宗花魁信口开河以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尽管丹田运转仍然顺畅,他却仿佛真的感觉到了一团不一样的灵气。
微弱的,难以察觉的。
楚轻弦探查了一番,却又没了踪迹。
除非这灵气还会跑,大概率还是那人满口胡诌。
他满不在乎地想。
桌上还放着昨夜的东西,楚轻弦刚想拿块糕点,却因为被吹了一夜风早变得湿潮,估计没了出锅时的风味。
他拍拍手,推开房门离了客栈。
时候尚早,终于到了他快乐的躲懒闲逛时间。
楚轻弦转过街角,看见一家酒馆前围了乌泱泱不少人,热火朝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丝毫没点身份自觉,咬着糕点过去凑热闹。
走近一看才发现面前的矮桌上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