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运气,还在大典上出了丑……”
“怕不是使了什么手段,连单灵根都没有,不然仙尊怎么会记住你?”
“是啊,若是真凭本事,估计连外门也进不去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却不见面前的少年有什么反应。
他们原本也是太自负,气不过,便想挖苦几句,能让心中好受些。
没收到回应,几人奇怪道:“同你说话,怎的都不知回答?”
“仙尊莫不是走眼收了个痴人?”
“可是,可是他……”
任凭他们说什么,景懿都站在原地。
几人嘴上说着无趣,却又多了几分心慌,正打算就此散去,却听面前传来御剑的声响。
“卯时练气,巳时讲学,放堂后不回各峰温习修炼,在这里耽误什么?!”来人声音严厉,负手而立,质问道。
那几人被吓了一跳,齐齐抬起眼,看清来人更是双腿一软——
皓月峰首徒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只是还不及他们开口,刚刚还毫无反应的少年忽然抬起头来。
再定睛一看,发现景懿已经红着眼,像是用了极大的努力才没让眼泪落下来,咬着唇声音颤抖道:“师兄……”
琮暄声音缓和些许:“这几人是不是欺负你?”
少年先是点头,然后怔了一息,又猛地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与他们打的招呼!我见他们和蔼可亲,便想交个朋友……”
本来只是想找两句茬的几个人张大了嘴,而琮暄已经沉下脸看了过来。
毕竟这场景,他们怎么也算不上和蔼可亲。
只听景懿继续道:“然后是我要与他们切磋!他们一直拒绝我,这才僵住了……”
??
“我们没有,我们只是——”
“我们真的只说了几句话!没碰他一根指头!”
“遥山入门戒规,宗门弟子无论内外,不可滋事、不可殴斗,更何况你等几人竟对新弟子如此,责罚加倍。”
不是,他们根本就没动手啊?
景懿一边强忍泪水一边还在替他们说话:“师兄,你不该罚他们,也是我年轻气盛……”
什么啊?!
几人纷纷给自己辩解起来,然而琮暄根本听不进旁的话,直接叫来了学宫掌事:“不必多言,带他们去领罚。”
直到那几名弟子一路嚎着冤屈被带去了惩戒院,琮暄才转过头来。
景懿抽了两下鼻子,后面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他呼出一口气:“师兄,你怎么有空过来?”
琮暄其实听见了几句之前的对话,大概能猜到来龙去脉。
毕竟他当年刚入楚轻弦门下,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他没追问别的:“师尊今日授剑,让我带你过去。”
“哦。”景懿蹦了两步,跟在后面。
“跟着师尊好好习剑,”琮暄此刻一派护短的模样,俨然忘了什么宗门戒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便可不用忍了。”
他说完,拍拍少年的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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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渊还真在凛雪筑悠闲地落了脚。
为了应对楚轻弦的弟子,他还给自己取了个简单的名字“阿无”,每日晨起烹茶、锄地喂鱼,还真带了一包灵草种子,归园田居。
楚轻弦只不过调息了几日灵力,等他再从屋里出来,发现凛雪筑已经换了风貌。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股欣欣向荣的活力。
除却原本的布置,走两步便是刚立好的花墙月门,远处不知这人从哪儿弄来几块假山石和盆栽,屋外还多了个葡萄架,正好遮住灼热的日头。
靳无渊刚巧目光跟他对上,十分自然道:“我修为有损,受不得烈日。”
楚轻弦拧着眉:“……是么。”
屋外,琮暄带着景懿刚到,此刻正规规矩矩站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