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进晚膳,爹爹之前在山中练兵时,射杀了一头怀着崽子的母鹿,今日正好,给你们两个都补补身子。”察罕帖木儿怕儿子和女儿又因政见不同吵起来,便出来打圆场。
赵敏无奈地下去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了晚膳,赵敏就开始召见属下,将苦头陀与玄冥二老召至一处。
“府中近来有什么动向没有?”赵敏吹着茶,啜饮一口。
苦头陀飞快地摇摇头,然后看着玄冥二老,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也看着师兄,鹿杖客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郡主,除了之前世子院里生了一场小火,烧毁了三间房屋,府中这些时日风平浪静,什么异常也没有。”
赵敏点头,嗯了一声,又问,“依鹿先生所见,这场火有没有可能是外人潜入府中放的?”
鹿杖客面上显出为难之色,看了赵敏一眼,“郡主,你这话可是在瞧不起咱们弟兄,不说有没有人能在不惊动我们弟兄的情况下摸进府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定然是高手,这样的高手只为了放一把火……这,实在大材小用。”
苦头陀满脸的赞同之色,冲鹿杖客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赵敏连忙安抚他们,“我当然相信几位先生的本事,不过是总喜欢多思多虑,如今看来,这火应该只是一场意外。”
话头一转,又道,“我这些日子同阿大阿三他们在外抓捕六大门派的人员,眼见第一批崆峒派的人就要压回大都,预计将这些人关押在万安寺那座十三级宝塔中,鹿先生,鹤先生,你二人偕同门下弟子将万安寺看管起来,苦大师,接下来攻占少林寺,须劳烦你同我走一趟,那些秃驴可不好对付。”
赵敏有心要招安张无忌,却也继续进行着原本覆灭武林的计划,趁着六大派的高手人疲马乏之际,用十香软筋散封印其内力,逐批押解回大都,同时将此事诬陷到明教身上,那些留守本部的六派弟子,定然会将怒火全部发挥给明教“余孽”。如此一来,武林中的精英可以说是被连根拔起,余下那些依附在六大派和明教周围的小势力,已不足为惧。
苦头陀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听从郡主命令。
回去后,却忧虑不已,郡主一心想要覆灭中原武林,如今看似屠刀对着六大门派,却也不会放过明教,指不定还得像围攻光明顶那次一样,把所有污水泼到明教身上,他得想个法子,把消息传回去。
范遥在汝阳王府卧底十余年,从未和明教任何人联系过,此次听闻一英雄少年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拯救明教,他也是持怀疑态度,这个新教主,他没有见过,对其如何收复明教上下冷眼旁观。
他一心想要杀死狗贼成昆,为阳教主报仇,虽感念这少年挽救狂澜于既倒,却也不服他作为教主。
夜半时分,范遥用暗号引出代真,两人没有出城,在城中寻了一个无人的荒院说话。
“我这一走,与郡主日夜相对,估计是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了,且我这么多年,和过去的兄弟们全都断了联系,叫我去联系,我都不知道哪里有我们的分坛。”范遥苦着一张脸,那张被他自己亲手毁掉的狰狞面容,此刻更加恐怖,幸而代真看不到。
此刻代真也懵了,好叔叔啊,你找不到明教的分坛,难道我就能么?我还是个瞎子。
她为难地苦着脸,道,“范先生,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
范遥想到他这个侄女的天真,心里更苦了,道,“哎,好歹府里这些草包看不住你,我不一样啊,我跟在郡主身边,稍一不老实,就得被人放倒。”
两个人你苦着一张脸,我比你更苦,相对着唉声叹气起来。
“这样吧,范先生,明教应该有自己的通信方法,你写一封信交给我,我想办法将信送出去。”
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代真拿了信,回到府中,打算见机行事。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