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飞鸽传书也好,不会像哪两位一样引起太多人注意。
“等等,还是不行。”只是半晌,又被傅玉珩驳回。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没猜错的话,这件事皇后该是主谋。可你想,既然皇后能谋划到在我回宫的路上来埋伏朕,难道谋划不到我们给宫里的人送信?怕是早就在宫里等着,一旦我们给宫里送信过去,那么就等于送上门给他们了。”
她倒是忘了这一点,外面找寻他们的人不在少数,一次险些正面交锋后,两人这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镇躲着避其锋芒,好不容易他们似乎放过这边了,现在要是给宫里送信,也就等于羊入虎口了。
“你后不后悔?”傅玉珩给她倒了杯茶水,突然开口。
沈清婉有些不解,“后悔什么?”
两人相互扶持的这些天来,傅玉珩其实从未问过,可很想问问她是怎么想的。从来都是他伸出手来,而所有人看到他伸出手都会接受。
可他难得想了解一下,和他一起经历着这些的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没来江南,或者这场水患只是我一个人来,没让你来,再或者,你根本就没进宫,现在说不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安逸清闲的能过一辈子。如果你选择了那些任意一个,今天都不会跟我一起被困在这里,你后悔吗?”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虾有虾命,蟹有蟹命。我现在和你经历的这些,也许命中注定就是有的,哪来的后悔之说。”沈清婉喝口茶,撑着脑袋看着窗外,难得清浅一笑,极为勾人,“可我说如果有选择,你会后悔吗。”
“再让我重来十遍,我也依然会和你一起,拯救江南的黎民于水火之中。”
沈清婉一向寡淡的性子,话说到这份上,傅玉珩自然清清楚楚,“看什么呢,看得这样入神?”
“在看陛下的锦绣河山,于微处看来,也别有一番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