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皱起眉
,满心怒火不得舒解,万幸他向来心机深沉,擅长掩藏情绪,才没叫那大夫看了破绽。
清婉却庆幸,少灭了一条口舌。
“哦?此事怎讲?老伯可要给我们说说。”
傅玉珩若想讨好一个人套话,几乎没有不成功的可能。
坐在客栈里,清婉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五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无限感慨。
嫁个聪明的夫君也有好处,比如说,没银子的时候,他会发动所有聪明才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真真是……长见识了……
一壶清酒,伴着一只鸭腿,傅玉珩胃口还算不错。
“这么久,你难道不饿?”
清婉始终不能释怀,为何,为何他总是食量比她要小很多?
细眉轻皱,蠕动的嘴唇仿佛在咬着傅玉珩的皮肉,轻轻慢慢,只为平衡。
“干什么那样看着我,该不会是这家酒楼的菜不合你的心意?不然我叫小二再换几道菜上来?”
沈清婉加重了咀嚼的力气。
“你不去做说书先生,可是屈才了呢,那青楼里顶好的先生都不及你半分口才。”
傅玉珩沉下脸来。
沈清婉“呀”一声惊呼,不敢再放肆,无趣的挑了一筷子金丝面,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吃
起来。
看着,竟像是毫不惧怕。
傅玉珩抿了抿嘴唇,随后便露齿而笑,满身轻快。
却是装过了头,人家瞧出来懒得揭穿他。
一顿饭毕,清婉用湿手巾净手,饭馆里已有不少男女相对而坐,都在议论京城里近来发生的大事。
有个头戴灰帽的老男人说的唾沫横飞,恨不得满场的人都可以听到。
“我就说那妇道人家不是个好东西,你就不能纵着她,依着她,看看皇帝的下场。”
“这话怎么说?不是意外猝死吗?如何就成了妇道人家的错?”
清婉也跟着附和,就是。
那男子却很是轻蔑。
“你懂什么,这世道如今不比从前了,有个抛头露面便要浸猪笼,勒猪草。看看,这满场的俊俏媳妇,可不是勾的人满心痒。那皇后年纪与皇帝一般无二,必定年老色衰,不得宠爱。墙里墙外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此番皇帝陨落,可不就叫她一头独大,没瞧见太子都要在三日后登基吗?丧事都来不及准备啊……人心难测。”
“说的有几分道理。”
傅玉珩竟也跟着附和。
沈清婉颇具不可思议。
“夫君难道不觉得生气?”
“我为何要生这闲气?婉婉好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