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郁闷。
又说,今日大房娘子带哥儿去三清庙上香,为下月童试祈福,准备了好多贡品。眼看要出发了,府上所有马车都得留下,不许外出。
元父得知这个情况,没再坚持非要用马车,叫管家牵马来。
谁知到了医馆,大夫一听姜汤、桂枝汤都喝了,不仅没效果,还吐了血,直摆手告饶,说自己才疏学浅,治不了。
元父被医馆伙计赶了出来,再任他如何敲门,盖不应答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不能眼睁睁看孩子病着,没大夫救治啊!
他翻身上马,又去了另一家医馆。
清荷院。
听见院门口传来了动静,赵氏奔出去迎接。
“你请的大夫呢?”赵氏惊讶地看着独自回来的元父。
元父摇了摇头,“一听孩子吐血,哪还有大夫敢来……”
看夫君绝望地蹲下去,赵氏觉得天要塌了。
她远嫁来京,夫君便是她的天,如今连夫君都请不到大夫,她一介妇人,还能怎样?
可怜她的孩子,才十一岁就要离开父母,孤独上路了。
“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
元居正踏进清荷院的时候,竟听见一阵悲痛的哭天喊地声,心里顿时一惊。
因着身份有别,他平日很少来这里,并不清楚里面在闹什么。
今早,他听吏部的人说起他家三郎告了假,才知三郎家的哥儿生了病。
听这动静,难不成孩子病得很重?
如此想着,元居正已经顺着哭声走到了孩子的屋门前。
“你们在做什么?!”
元居正诧异地看着屋里的一家子,三郎元齐年和媳妇领着女儿跪在床下,而床上躺着的孩子,面颊烧红,胸口微弱起伏着,恐怕真的病得不轻。
“父亲大人怎会来?”赵氏被从天而降的老国公爷惊吓,止住了哭声,牵着女儿站起了身。
元居正没作解释,也没靠近病床,只皱眉盯着还跪在地上的元齐年,问道:“你们怎么没给孩子请大夫?”
“请过了,没人敢来!哥儿夜里已经吐血了,”元齐年起身回话,抬袖子抹了把眼泪。
元居正见了,眉头皱得更深,朝屋外吩咐说:“进宫请太医吧。”
躺在床上的元若甫听到这里,不由眯起眼缝。
背身站在床下的元居正,着一身红色官服,上绣一品文臣的仙鹤图样。
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过来的?
元若甫明白,此时正好,他该出手添上最后一把柴了。
“救我。”他的嗓子如同被火烤过,张开嘴说话,就只剩下了虚弱的气声。
寂静的屋内,忽然响起这么一声呼救,立刻引来元居正的注意。
元居正沉眉走回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元若甫,“太医马上到了,你会没事的。”
元若甫却没有安静下来,装作继续发梦的模样,双手抓住被角,面上是惊慌失措之色,“堂哥救我……我不想死……”
这两句话一出,满屋子人都静默了。
须臾,元居正猛地回头,看向赵氏,疑道:“这些话,谁教孩子说的?”
赵氏面色一变,赶紧跪下,“儿媳不敢!”
元居正叹了一声,“同族兄弟之间不和睦,这种事若传出去,岂不叫外人看了笑话?”
就在这时,外头有小厮通传,说太医到了。
三房家的孩子始终是国公府的人,元居正不能任由他病死在屋里。
“先看病吧。”一边说,元居正一边眉眼疏离地走到院子里等待。
屋檐里,赵氏牵着女儿,面色焦急,元父守在一边温声安慰。
这平常又温馨的一幕,看在元居正眼中,却无端有些刺眼了。
庸庸碌碌,连个孩子都养不好,还指望他们做什么?
等太医看诊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