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的更加舒服的椅子。
“二郎。”他轻喊一声。
许是用嗓过度,发声时还带着嘶哑和干疼,他拧着眉撇了撇嘴又继续躺下了,刚刚不应该叫他,应该晾上几分钟才行。
朗山耳聪目明,即便那声音微弱他依旧能听到,放下手中的家伙什就匆匆进了屋,见床榻上蒙着个小鼓包,猜着他定是又蜷着身子。
“我在外面坐椅子,你可是饿了?”朗山知晓自己做的狠了些,想着就算被埋怨也是应该的。
能不饿吗?
江舒本就起的晚吃的晚,没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又是被大开大合的干,前胸都贴后背了。
还想着闹脾气的劲儿消了一些,他掀开被子抱怨着:“胀的厉害,有些疼,你抱抱我。”
朗山将他抱起来,把屋内的蜡烛点燃,橙色的光映着室内,有些暗,但看着很温暖。
他将江舒抱到已经放到软垫的椅子上:“你歇着,我去做饭。”
从前他也只会水煮菜再洒点盐巴,但这段时日跟着江舒在厨房打转,基本都菜也会做一点,何况外面还坐着一个指点江山的。
里面的人手忙脚乱的炒着菜,江舒则在外面思量着集市的事。
既然是开放集市,那占住一个地势较好的摊位也是必要的,还得琢磨卖什么吃食,虽说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这几天一直被人拉着做做做实在有心无力。
“二郎,回头咱们去镇上瞧瞧吧,听掌柜那么说肯定已经快通知了,顺便打听一下在哪开。”
“集市的摊位肯定不便宜,是不是得使些银子给衙役?”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江舒还是明白了,毕竟在现代社会稍微请人做点事都是人情,且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
这事朗山心里有眉目,他在厨房应了一声:“这事我来解决。”
江舒心知他没打猎前定然也是在镇上做工,认识些人应当是没问题的,再者这事若是自己来办总归不得其法,便也放心交给了朗山。
简单用过晚饭两人便回屋睡了。
睡前江舒还觉得在这里完全调整好了他的作息,甚至不用再因为熬夜或是某些方面得不到疏解而长红肿热痛的痘。
还不赖。
翌日。
因着不是赶集日也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村长家的牛车闲置,朗山便借来赶车去了镇上。
街道两边依旧有摊贩,只是不如赶集日多,多数人上街都是有很直接的目的。
江舒拿着素馅包子喝馄饨汤时还在想,这里居然连油条都没有,他矫情的厉害不爱吃猪肉,更别提肉包子了。
吃过早饭便去了味芳斋,店小二识得朗山这个出手阔绰的汉子,也认得他旁边漂亮的小哥儿,赶紧迎了上去:“客官买点什么点心?过几日铺子里还会有新的样式呢!”
“嗯先看看。”江舒温婉一笑,“店里就你一个小二,可见你家掌柜看重。”
“客官说笑了,掌柜是我表叔,自然要好好表现不能让他失望,且最近他一直忙着我更是要好好做事。”小二憨笑着摸了摸脸,但不难看出他的得意。
江舒稍稍惊讶:“这店铺都做的这般大了,你们这东家不会是想着开新铺子吧?”
他大概知道掌柜是在忙什么,但如果有更具体的日子心里会踏实一些,他转而看向朗山:“二郎,红豆馅儿的。”
朗山会意,小二立刻笑着把油纸递过去,然后笑道:“偷偷告诉客官,这不是东街那边马上开集市,最近一直忙着呢。”
“是呢?这得什么时候,集市定然也有许多吃食。”
——十日后。
得到准确的答案,江舒拿着一斤红豆饼脸上露出笑,随后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小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多嘴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不过想着这两人也就是寻常百姓,就算做买卖应该也就是卖些菜,便没有